“十七?你的名字,猎奇特啊。”温亭羽回过神来,粉饰道:“你也是汉人吧,为何来到土库堡?”
“十七,亭羽和你甚为投缘,也不必瞒你。鄙人奉家父之命,为铁魂军筹措军粮,一起护送至此。本想助力汪帅破城,以是悄悄通过光熙商会在土库堡的分会密道,潜入进城,寻觅古番羌笛与乐工。”
流千树看得目瞪口呆,渍渍称奇,若论招摇撞骗,明月夜绝对一把妙手,女中豪杰。
明月夜反手拉住温亭羽手腕,往前走了几步走到窗前,一把把他拽跪倒,指着窗外明月,信誓旦旦道:“皇天在上,厚土鄙人,本日十七愿与温亭羽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共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行吗?亭羽兄。”
“你和我,谁聪明?”
蓦地见劈面的年青人浅笑间,竟又有明眸皓齿之感,一时候温亭羽再次呆住。这奥秘的少年披发着独特气质,他也说不清楚这感受。就像羽毛悄悄撩动心尖,微痒的触感让情面不自禁想笑。
“哈哈,我就说你必然是本身人,要不你如何会救我呢。”温亭羽欢畅的拉住明月夜的手,他的手掌暖和柔嫩,她看他高兴地略显孩子气的神情,一时并没有摆脱。说实话,她挺喜好这个明朗而坦直的少年,何况还长得这么标致。
“白痴,你如何那么费事?莫非你还要再炖一锅柴鸡肉来表白决计?你我结拜,不重礼节,只在至心。”明月夜拍了一下温亭羽的肩膀,吵嘴清楚的眼眸清澈如水,晶莹剔透。他被她望着,心跳加快。
温亭羽不但没有放开,反而用双手更紧握住明月夜的手,诚心道:“十七,我本年二十了,你多大?”
掌柜已经把店里,统统能拿上桌面的,各种糕点生果,摆满了巨大一张桌子。
毕竟战时,食品必定算不上丰富,但柿子、香梨、石榴以及各种胡饼、酥点也洋洋洒洒十几样。
温亭羽有些恼了,他抓过明月夜的手,把玉佩硬塞出来:“你嫌弃兄长之物丑薄?那临时收着,等我回了承都,找到更好的,再送你喜好的。”
这一边,流千树可不欢畅了,呲呲牙,语气不善:“我说白痴,手从速给老子拿开啊,把稳小爷不客气。”
“白痴,我没有你老,天然不是你的兄台。”明月夜眼眸忽闪,眉毛弯弯,嘲弄道:“就叫我……十七吧。归正我在这儿,叫这个名字。”
“还是你啊。”
“如何,你不肯意?”温亭羽握着明月夜的手心有点儿冒凉汗,神情甚为严峻。
“温亭羽,我长得很奇特吗?你为何总盯着我的脸?”明月夜悄悄摸摸下巴,觉得本身的人皮面具出了忽略,多少有些心虚。
“十七,天然十七呗。”明月夜调皮地歪着头:“如何?”
脸上莫名滚烫,他便学着她的模样,慎重的指向窗前明月,一字一顿道:“皇天在上,厚土鄙人。本日温亭羽愿与十七结为异姓兄弟,明月当空,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诛!休咎相依,磨难相扶。死生相托,吉恶相救。吾……”
“那不结了,我能庇护你啊,白痴。”明月夜松开温亭羽,掸掸膝盖上的灰尘。她从流苏背包里取出一颗金扣子,递给他,当真道:“亭羽兄,这是小弟送你的见面礼,乃小弟家传之物,有驱邪退灵之奇功,随身佩带神鬼不侵。”
“兄台,敢问如何称呼?”温亭羽客客气气道。
“好啊,我会去找你。”明月夜灿烂一笑,她帮温亭羽清算刚才拽玉弄乱的衣服,忍不住夸奖:“兄长,你还真是个都雅的小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