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昊晓得,这个男人仇恨他,固然他是本身的亲生儿子。他愁闷地感喟,狠狠一掌,拍在描金桌几上,震落桌上酒菜,厅内一片狼籍,如同他狼籍喧闹的影象。
软榻之前,围着一群外族歌姬,她们跳着时下风行的胡旋舞,一时满园秋色,艳光流淌。
满脸怒容的六娘一时噎住,一张俏脸顿时冷白。
舞姬被堵了嘴,眼泪汪汪地盯着裴六娘手中的短鞭,她的身上舞衣破裂,肌肤上鲜明列举着暗红交叉的伤痕。
年前,哥舒昊刚为本身的老父亲哥舒知途办过丧事,按大常例律,他要在长安守孝满三年。半年不足,哥舒官邸不闻丝竹之声,平常也清冷得很。
哥舒昊不敢再看,仓猝错开眼神,嗫嚅道:“素闻汪将军有女即将及笄,此女才貌双全,且聪明贤淑,皇上成心拉拢――”
哥舒昊难堪地看着他,尽量让本身忽视对方眼中不加遮挡地间隔感与明显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