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条听到二兄的话,内心衡量一番,干脆与一干资友告别,随在前面返回家去。他跟褚裒本来就没甚么友情,明天要去也是凑个热烈。
沈哲子大抵能猜到庾怿此时的表情,固然他家已经站回南人这一边,但也并不筹算放弃与庾怿的来往,反而还要加深一下相互的交谊。
沈哲子笑着安抚他道:“世叔不必自责,你被困于台城,这也是起先没能想到的事情,家父也谅解你的难堪。若非身在任上,碎务缠身,他还想亲身来建康见你一面,以释前嫌。”
好不轻易争夺到眼下的局面,沈哲子并不筹算让自家再牵涉到朝堂中那些鸡毛鸭血的斗争中。但庾亮亲身作请,也不好回绝,便承诺下来,奉告纪友一声后,便与庾怿一同出门去庾府。
看到二兄没有指责本身,庾条胆气复壮,继而对沈哲子说道:“还没恭喜哲子小郎君成为纪公的弟子,不如你也一起来一并道贺?我这些老友都不是平常后辈,各有清名才具,小郎君你是纪公门下,他们也必定对你很敬慕。”
庾怿又感慨连连,继而又说道:“哲子你能不拘前规,斥地出一个局面,不愧你父亲把大事拜托给你。眼下这幅局面,不能不说是一个兰交的成果。”
这段时候闭门不出,除了放心静养以外,沈哲子另有一个担忧,那就是南顿王司马宗。固然相互还未会面,但沈哲子也算是狠摆了司马宗一道,以南士的力量迫得天子将之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