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少奶奶一一答了，“都还好的，姑爷一心读书，得了闲就回屋里，从不出门厮混。婆婆比来，别有苦衷――您也晓得许家的丧事……前几天二哥还来给我把了脉，说是脉象很稳，没甚么不当的处所，只怕胎儿还是大了一点。”
一屋子人都笑开了，“女人就是爱逗文娘。”
“你该不会应了吧。”蕙娘打断了绿松的话，她的笑意一下浓厚了起来。
乘着这么一个空当，吴嘉娘便扫了焦蕙娘一眼，刚好焦蕙娘也正望向她，两个小女人眼神一碰，吴嘉娘的眼神又冷又热，利得像一把刀，冷得像一层冰，热得仿佛能迸出火星子――蕙娘却仿佛在看个穷亲戚，冲她尽是怜悯地一弯唇角，算是尽了礼数，便落空应酬兴趣，低头用起了香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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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梅花，因为蕙娘爱梅，城里谁不晓得焦家在承德有个梅花庄，年年焦家都有喝不完的梅花酒，吃不完的梅花糕。传闻蕙娘连香粉用的都是梅花味，翠娘不问蕙娘，专问嘉娘这个，倒是热烈没看够的意义。别人不明白，吴嘉娘方才得了败兴，焉能不明白？她脸上还是笑微微的，话比针还利，“本年也都开了呀，我前儿还请了几位姐妹来家赏梅，如何没叫上你吗――想是忘了。”
主仆默契，无需多言，以蕙娘脑筋，不必细问，也能猜到必定是焦太太在席间已经收到动静，传闻了这么一出热烈。既然不是文娘放出的动静，那绿松必定是从太太身边人那边，收到了口风。
人比人，比死人，畴前看着吴兴嘉，真是送进宫当娘娘都够格了，放在焦清蕙跟前，却还是到处落了下风……
“哪怕一只手能数得过来呢。”权夫人不置可否，“你二哥也能占上一份。不过，这还要细看她的为人了。”
少奶奶也没甚么好抱怨的，“家里人都好？这回爹也过来，只是我身子沉重，又不得相见了。”
下人领命而去，不久返来，“春华楼说，不但这赏封不敢领，就连几天来的酒菜全都不必算了。还要多谢本日得少奶奶恩情，在席间点了春华楼一句，获得焦家女公子嘉奖，就中得利，不要说三日酒菜，就是三旬日，都抵得过的。还问少爷何时有闲，掌柜的要过来叩首谢恩呢。”
少奶奶跟着她眼神看去，也是眉峰一挑：“您来得晚，她们往花厅去了，那是焦家两位明珠，我一说，您就认出来了吧。”
世人不由面面相觑，连杨太太都回过神来，听得住了。少奶奶并不如何吃惊，只是感慨万千，不由叹了口气：“三年前就是如许，没想到三年后，她这块金字招牌，还是这么好使……”
她便和女儿筹议，“你哥就先不管了，只说现在几个女人，本日你公公寿筵，人到得齐。我冷眼看着，秦家英娘――那是刚说了亲了，就没说亲，那长相也配不上仲白。左看右看，还是吴家的兴嘉，人生得好，除了傲些，别的也是极好的，最可贵是我自藐视大――”
少奶奶倒是猜到了一点，她也是大为猎奇蕙娘的反应，便冲母亲滑头地一笑，招手叫了小我过来。
焦家两姐妹才刚重出江湖，就演了这么一出好戏，世人都看得津津有味，才一入坐，翠娘就抢着问，“文mm，你同蕙姐姐连去――都要一处，姐妹两个就这么粘？”
暖房里，权夫人和少奶奶也都感觉很风趣，少奶奶挥退了底下人，“都说蕙娘短长，真是名不虚传。文娘也算是个角色了，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