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钺聪见那官兵言语中并无多少敬意,心想:“一个小小的官差尚且如此放肆,刘雷傲权倾朝野,可想而知。”
那官差未省会碰到聂贵妃,便宜理屈,说道:“是。”看了一眼古钺聪,说道:“这位公子……”聂贵妃道:“如何,本宫的朋友你也要问?”那官差瞪一眼古钺聪,转头道:“不敢。”
就在这时候,只听得楼下呛啷、乒乓之声不断,聂贵妃道:“水月mm,你恰好下去问问楼下产生了甚么事,趁便儿叫方才那人上来。”
那官差一愣,聂贵妃接道:“此人似是有话要说,你带下去审罢,她如有钦犯讯息,也好早日缉拿归案。”
四人又是一惊,聂贵妃沉吟半晌,说道:“这些奸党的事,本宫没有兴趣听,尔等既已上来,就看看楼上有没有你们要找的人。”顿了一顿,说道:“另有,将掌柜的银子还给他。”
此话一出,古钺聪、聂贵妃、水月都是骇然变色,三人本欲进京向皇上禀明此事,谁知对方先下了手。欧阳龙儿更觉好天轰隆。聂贵妃问道:“如此说来,孙尚商和他的家人已经被关押起来了?”
桌下欧阳龙儿被点了穴道,转动不得,传闻是缉捕钦犯,更是气恼,暗骂道:“这些狗主子自去缉捕他的钦犯,为甚么不让我看。”聂贵妃望了一眼官差手中提着的画像,说道:“这不是八王爷的令媛欧阳郡主么,她何时成了钦犯?”欧阳龙儿一听本身成了钦犯,顿时大惊失容。那官差道:“娘娘有所不知,自娘娘离家出走……离宫外出以来,宫中产生了两件大事。”聂贵妃问道:“是甚么事?”官差道:“八王爷……不,反贼孙尚商藉替圣上征收拜月贡之便,横征暴敛,贪秽巨数,乃至民不聊生,贺兰暴动,这厮还买卖少女,强征壮丁诡计谋反,皇上克日得知此事,龙颜大怒,发下圣谕来,要将逆贼孙尚商百口秋后处斩,特令哈将军全城搜捕反贼家人和余党,不得有误。”
楼上只剩古钺聪一行四人。古钺聪道:“这干人手腕暴虐,只需略施手腕,那村妇必不敢涓滴坦白,不知娘娘此举是何企图?”聂贵妃道:“不错,那妇人必会照实招认,但若不如此,我们一走,这些喽啰只需将楼上之人一一严加查问,到时候众口铄金,我们就不清不白了,都城辇毂之地,风景虽华,然耳目浩繁,我们一旦被思疑,再要查出本相就很不轻易了。”古钺聪大为叹服,沉吟半晌,问道:“那娘娘的意义是?”聂贵妃道:“你马上带上龙儿,从窗户逃出去,再尽快踅返来。”古钺聪当即赞道:“好一条金蝉脱壳之计。”从桌下将欧阳龙儿扶出来,说道:“我们走吧。”解开她身上穴道,欧阳龙儿蓦地间听得如此凶信,此时神采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虽率性,却深明事理,知此事非同小可,乖乖趴在古钺聪背上。聂贵妃道:“快去快回。”古钺聪跃上窗户,四下微一张望,飞身出窗。
官差道:“哈将军一家除他本身外,全都被孙尚商这恶贼放火烧死了。”
那名妇女一听这话,叩首如捣蒜道:“民妇不敢,民妇甚么都不晓得,求娘娘饶命。”
楼上客人一听对方竟是贵妃和郡主,大惊之下,纷繁跪倒。
七名官差一上二楼,远远就瞥见坐在楼道口,穿戴白袍的古钺聪,领头官差一面上楼一面道:“小王八蛋,方才的话是你说的吗?”“唰”一声抽出腰间长刀子,一跃三梯,跳到古钺聪身前。邻座一妇人俄然大声道:“就是他,他桌……”一语未毕,那官差见到聂贵妃,猛地一愣,硬生生将方才戾气吞掉一半,跪隧道:“主子不知贵妃娘娘和水月郡主在此,请恕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