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向古钺聪望去,陆行风惊道:“这不是大师兄那日在山上抓住的孩童么?他如何成了魔教教主?”
李凌风见水月观人回身,忙道:“陆掌门执意如此,不知是爱上了这位仙颜道长,还是舍不下这些水灵灵的小道姑?”
李凌风笑道:“本来陆掌门不止爱一个。”嗜血魔教无不轰笑。
陆守义脱口道:“自是舍不下这些水灵灵的道姑……”他一听“爱上这位仙颜道长”,想也不想随口而出,话出辩才知被骗。
陆守义一把拉住他,说道:“混闹,依你所言,他不会武功,更不过十余岁,若没有些手腕,欧阳艳绝怎会派他做前锋?”
就在这时候,高进伦走上前来,满脸惭愧道:“弟子擅作主张杀死雷羽,请师父惩罚。”
陆守义凝神听了半晌,面上微微变色,说道:“听这声乐,是嗜血魔教赶上山来了。”
陆守义点点头,面上却甚是游移,说道:“我们要不要与风月观分两拨而行?”
只听陆行云道:“小兔崽子,你还认得我么,早知你是魔教喽啰,那日我早该拧断你脖子。”
陆行风道:“确是见过,大师兄鞠问过他,他不会武功。”
陆行云自来欺负别人惯了,谁知本日连番被人嘲弄,他几次冲要下去,均被陆守义止住。陆守义道:“把稳有诈,快走。”回身就走。
说话间,古钺聪一行人已奔近。李凌风一见风月观众道,满身如被电击普通,双目再不不轮上一轮,那偌大的太乙北斗旗号,他恁没瞥见。
陆守义点头道:“弟子们,莫让魔教追上了。”
陆行云恍然想起,忙道:“爹爹,我和哥哥见过那小兔崽子,前次若不是大师兄部下包涵,早要了他小命。”
高进伦道:“师父,风月观正因怕被魔教欺负,这才凭借我太乙北斗,此时我们若置诸不顾,必将令风月观心寒,让天下英大志寒。”
陆守义柔声道:“进伦,为师正和道长提及你,方才你替为师化解了一次大抵触,功不成没,何来惩罚一说。”
古钺聪自任嗜血教大护法以来,已有半个月辰光。欧阳艳绝令林中槐、李凌风护送古钺聪先行一步,一行人从贺兰嗜血谷奔赴少林,饥餐渴饮,夜住晓行,已非只一日。古钺聪此时高高坐在大轿上,一眼瞥见风月观三个字,微微一想,不由吃了一惊,忖道:“静仇师太曾经说过,她师妹将霄凰庵灭门以后,做起了羽士,莫非,她们就是静仇师太的仇敌?她们怎会和太乙北斗的人在一起?”说道:“天然认得,不过半个月之前,我还不是神教中人,你拧断我脖子也没用。”
陆守义奇道:“你们见过那孩儿,可曾和他交过手?”
但火线门路越来越窄陡,太乙北斗、风月观初时还十人一列,现在只能四人一列并行,不免越走越慢,约莫一炷香时候,鼓乐声越来越近。转头去看,只见脚下百余名玉面少男排作长队缓缓走来,抢先一八抬大轿,轿上坐着个十余岁的孩童,恰是古钺聪。他头戴玉冠,锦衣玉袍,威风凛冽坐于顿时,铁锅煞林中槐、鬼面煞李凌风分站两侧。
陆行云哈哈一笑,说道:“爹,你听到没有,欧阳老妖怪部下已无人可用,随随便便拐来个野孩子便让他做大护法。”
世人见此步地,只觉说不出的诡谲。陆守义道:“我们走。”
此话恰好道中陆守义心结,他怔了一怔,说道:“你待如何?”
陆守义剑眉紧皱,说道:“武林大会乃江湖三年一遇之嘉会,现在不见欧阳艳绝亲临,去见魔教主子簇拥着个十余岁的孩童入寺,欧阳老怪这葫芦里,到底竟卖的是甚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