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守义凝神听了半晌,面上微微变色,说道:“听这声乐,是嗜血魔教赶上山来了。”
陆行风道:“确是见过,大师兄鞠问过他,他不会武功。”
陆守义却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嗜血教后队的主子,沉声道:“山道深沟险壑,魔教却抬着坛子罐子登山,若非当中装满了火药,必是甚么短长的暗器。”
李凌风忽道:“陆掌门,贵派与这群道姑不像道姑,尼姑不是尼姑的美人同业,就不怕蜚短流长?”
世人正徐行间,忽闻背后模糊传来鼓乐之声,在凌嶒群山中盘绕回荡。陆行云道:“鬼影阁倒也利索,不过半晌工夫,竟借来缻鼓瑟钹当场办起了丧事。”
此言一出,世人又是一惊。陆行风道:“快走。”
世人见此步地,只觉说不出的诡谲。陆守义道:“我们走。”
陆行风不待他说完,说道:“爹,把稳魔教借机迁延时候,对我们倒霉。”
就在这时候,高进伦走上前来,满脸惭愧道:“弟子擅作主张杀死雷羽,请师父惩罚。”
两人向古钺聪望去,陆行风惊道:“这不是大师兄那日在山上抓住的孩童么?他如何成了魔教教主?”
陆守义想了一想,这才道:“太乙北斗和谁同业,无需中间操心,告别。”
嗜血教主子身着三色服。前队深红衣衫,人手擎一面大旗,红绫作幅,旗书“嗜血神教,忠诚诚恳,与世无争!”“嗜血神教,欧阳教主,经天纬地,菩萨心肠!”中队身着绿衣,胸前挂着血红腰鼓,正舞动鼓锤用力敲打。后队身着粉衣,三四十人抬了十数只箱子罐子,不知内里所盛何物。
陆守义点头道:“弟子们,莫让魔教追上了。”
陆行云自来欺负别人惯了,谁知本日连番被人嘲弄,他几次冲要下去,均被陆守义止住。陆守义道:“把稳有诈,快走。”回身就走。
陆守义柔声道:“进伦,为师正和道长提及你,方才你替为师化解了一次大抵触,功不成没,何来惩罚一说。”
李凌风见水月观人回身,忙道:“陆掌门执意如此,不知是爱上了这位仙颜道长,还是舍不下这些水灵灵的小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