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教呼声更高:“嗜血神教,忠诚诚恳,与世无争!欧阳教主,经天纬地,菩萨心肠!”
那少男一听这话,吓得连连以头碰地,口里只顾叫道:“公子千万嫌弃小人不得。”
陆守义手臂虽还没流血,顷刻间却已奇痛彻骨,他扯下衣衫欲将手臂包裹好,却又不敢将粗布直接裹在光溜溜的肌肉上,只痛得浑身发颤,汗如豆大。
欧阳艳绝接道:“陆守义固然是个没脑筋的傻货,为人却比这干人朴重多了。”
本来,欧阳艳绝对古翼尘一见倾慕,虽再三挽留,见他仍要走,干脆先动手为强,他大袖一挥,恰是对古翼尘施“如梦散“之毒。他从始至终都是客客气气,笑容以对,古翼尘武功虽高,但生性淳良,千万没推测他会俄然下毒,闻得一股奇香时,已然晚矣。
铁云山武功本不如陆守义,但对方手臂有伤,却也不惧,刚斗四个回合,忽闻他道:“曲灵风,你另有口生机么?你师弟只顾和我玩耍,早把你身中剧毒的事给忘啦。”陆守义忧心大师兄,公然向地上半死不活的大师兄看去,只此一瞬,铁云山已寻着马脚,臂上贯力,长枪“嗖“一声荡开大刀,不偏不倚刺入陆守义手臂无皮肌肉中,深切寸许。陆守义当真蛮得,一把将枪杆扯出,也不管手上插着枪头,左足踏上两步,刀锋顺势陡转,砍向铁云山腰间,铁云山手长枪长,不及回攻,仓猝中撑枪跳起,身形借长枪反弹之力向后跃出,堪堪避过这夺命一刀。
欧阳艳绝道:“柳少颖,本宫有些倦怠,欲去安息了。这位少侠多日鞍马劳累,你须好好安设他歇卧饮食。”顿了一顿,又道:“让教中女奴给他好生洗个澡。”那叫柳少颖的绿衣少男躬身应了“是”。
欧阳艳绝抛弃陆守义肉皮,苏含笑立时迎上来,取出乌黑的蚕丝手帕,谨慎翼翼为教主拭净手上血污。欧阳艳绝道:“没错,恰是‘苍狗白衣,痛心切骨’的乾坤烛照功,各位朋友,戋戋欧阳某这一招可还看得?”
苍霞派弟子得令,一个个横眉瞋目,向太乙北斗派众弟子扑上去就是一通乱砍乱杀。太乙北斗派众弟子见大师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四师兄一手重伤,本正泄气,不料苍霞派俄然攻来,只得纷繁拿起兵器抵抗。
铁云山又道:“太乙北斗派总当本身是武林第一大派,常日涓滴不将我苍霞派放在眼里,苍霞派这鸟气也受得够了。兄弟们,抄家伙,对这帮笨货不必客气。”
柳少颖忙道:“还不快快起来,去将公子所需用物取来?”那少男赶紧翻身爬起,后退几步,回身出门去了。
铁云山手中一根木棍招招不离陆守义关键,还道:“陆守义,你放着姓古的小子不去缉捕,任着魔教的暴徒横行,却对联盟兄弟下此毒手!我和你另有甚么兄弟情分好讲。”陆守义心中愤怒,一时却不知如何反问,横刀在手,左削右砍,无法一手重伤,地上大师兄亟需解药,功力大减。两人一时难分高低。
古翼尘正要推让,忽闻得一股奇香钻入鼻息,跟着心肺流入四肢百骸,通体舒泰非常。半晌之间,他瞥见满山萧瑟的清秋忽而变得花花绿绿,煞是都雅,面前欧阳艳绝更是肤若凝脂,齿如瓠犀,美目眇兮。山崖下一阵冷风扑过来,古翼尘打了个寒噤,说道:“既是如此,鄙人恭敬不如从命。”
欧阳艳绝头微微一扬,这般人遂起家来,与随行世人,都退了下去,只剩得一名绿衣的仙颜少男跪在地上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