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想找份心灵依托……
怕伤了蜜斯杨嬷嬷不敢上前,只得把门关上。
男人低吼。与此同时,寒光明灭,刀朝容嫣的脖子又近了。
眼看他一根根拨着容嫣的手指,杨嬷嬷心惊肉跳,无措地望向蜜斯。容嫣眼中凝着深意,也看了她一眼,随即低头,目光落向了皓腕上的玉镯……
话语虽柔,却字字敲在云寄心头。蜜斯俄然对本身说这些话,大略还是因为赵护院的事惊了心。寄云眉头紧拧,笃定道:“蜜斯放心,从伯府出来那刻,奴婢便把本身当容家人了,奴婢毫不会做出对不起蜜斯的事来。”
容嫣严峻得已经感受不到疼了。她喉头一动,安奈着惊骇道:“你到底想要甚么?”
面前,容嫣直挺挺地僵住,而她身后,一年纪不过二十五六的男人贴着她,手里的一把短刀正架在她脖子上!
说罢,排闼仓促分开了。
对人信赖是应当的,但不能一点防备都没有。有些人是成心,而有些人则是偶然。不管是赵护院,还是云寄,到底都是本身粗心了。
赵护院无颜,捂住脸又痛哭起来。挺大的男人,遇事就晓得哭,也是够窝囊了,不怪被人拿捏。杨嬷嬷怒其不争地剜了他一眼。
路上,杨嬷嬷猜疑,不住地朝西墙望,直到入了阁房才忍不住问道:“便如许算了?张捕头那如何交代?墙外……”
“我问你,你可周仁的钱了?”
“我当然要报仇,你害得我倾家荡产便罢了,还把我和我爹送进大牢,判我二人绞刑?绞刑!你这要赶尽扑灭啊!”他紧咬着牙,眼神毒怨得很不能茹肉噬骨,手上没节制住划破了容嫣颈脖皮肤,一条血痕立现。
“没有了。”云寄点头,忽而又想起甚么。“倒是那日在琳琅阁,奴婢下楼移马车时,碰到了伯府后院的吕嬷嬷。她说蜜斯的簪子落下了,便一起跟着送来,成果还闹了个乌龙,那簪子不是您的。我们聊了会,东拉西扯不过就是问候蜜斯起居的事,还问您有没有宛平的熟人。”
杨嬷嬷惊叫上前,周群蓦地回顾,恶狠狠地瞪着她。手颤抖,刀尖又留了条血痕,杨嬷嬷赶快刹脚,急得眼泪直流。
容嫣拍了拍她手背。“我晓得。我只想问问前几日去伯府,你可与湘雨提我去田庄的事了?”
容嫣这才看清他真容。方额细眼,两腮凸起,一副刁钻刻薄像。皮肤倒是白细,可全然不似读书人,眼神流转带着刁滑,倒像个贩子恶棍。不过恰是这眼神,看着有点熟――
周仁出过后暗里找过他,探听容家财产。看清他的赋性赵护院明白他没怀美意,回绝了。可他哪肯罢休,竟蓄意威胁,寻几个地痞去滋扰妻女。
说罢,再没看他一眼,带着杨嬷嬷和云寄回后院了。
“容蜜斯!”周群阴笑,“晓得您心机多,当可不能上两次。”他转头看了眼杨嬷嬷,“你去!值钱的,银票、金饰!十足给我拿来,别想跟我耍把戏,我反正都是个死不怕再拉上一个。你如果按我说的做了,咱都相安无事。”说着,他又握住容嫣的手,摩挲着,笑容鄙陋。
“那为何不与我说?”容嫣问道。“怕我不管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