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幼年浪。笛里关山,柳下坊陌,坠红无信息。
梅花落,杨花起。
玄宗拍动手,心被思念所淹没……
梅妃一语直震玄宗心底,但是这字字句句却又是直指贵妃不包涵面,即便玄宗想采取梅妃的谏言,竟也没法开口。
太极宫
梅园冷情,恩宠渐薄。固然前面这片梅园已无人问津,渐做残落。但一日伉俪,百日恩泽,何况陛下也不是这后宫任何一妃的陛下,而是天下,是百姓的。想到这里,梅妃梳起了行头,穿上了华服,化上了得体的妆容,带上了侍女朝着太极宫的方向赶去。
“美艳何曾减却春,梅花雪里减清真。
总教借得东风草,不与凡花斗色新。”
被梅妃这么一问,高力士只是叹了一口气,答道:“梅妃娘娘,您还是请回吧。陛下也并非不肯待见娘娘,只是那杨贵妃现在伴君在侧,怕也是不便利见您的。”
梅妃略望了一眼玉环,游移了一下,不知玉环此时的巴结究竟是葫芦里买了甚么药。但此时再去多想却也无好处了,她只是回过了头来望向玄宗,对着玄宗行了个礼,说道:“陛下,既然贵妃让臣妾先选,那臣妾也就不回绝了。我就选那当年我奉旨入宫时舞的那曲惊鸿舞吧。”
“惊鸿舞……”玄宗听了这几个字暗自默念叨,而他的追思也跟着这几个字飞回了那片他们初识的梅林。
翌月,太极宫
玄宗听了高力士说到梅妃二字顷刻之间他那欢愉之色便转为了一丝忧愁。在玄宗心中梅妃是个时令若梅,高雅温馨,柔驯良良的女子,且在这多年相伴当中,梅妃便如同玄宗的一把明尺,多次谏言他要以百姓为重,江山为重,故而此番开元乱世之景实则也少不了梅妃的劝谏。
漫暗水,涓涓溜碧。飘零久,现在何意,醉卧酒垆侧。
人安在,一帘淡月,仿佛照色彩。
一)
一曲落,帝心醉,不经泪湿了框,凄楚了容颜。
而此时玉环的神采却显得尤难堪看,只见她脸部抽搐的回着梅妃道:“梅妃姐姐,你未免也太危言耸听了吧?现在这大唐国强民富,外朝膜拜,普天之下皆以我国为首,多来交好。如此盛景端赖陛下暮年励精图治所得,而现在陛下只是稍作歇息,你便一副他废国弃民,我为妖妃的模样。我就不明白了,究竟是这天真要塌了,还是你因我受了萧瑟心有仇恨?”
玄宗话音未落,只见贵妃玉环不知何时竟走了出去,来到玄宗的面前先是给他行了大礼,勾魂一望,随后浅笑着言道:“陛下,这梅妃姐姐舞姿虽好,但玉环却有自傲更胜一筹,还望陛下能公允主持让我们得以比试一番。”
只见那玉环顷刻之间面露忧色,对着梅妃谦让道:“梅妃姐姐,你是姐姐,我是mm,我现在的位份虽是比你高点,但你进宫的光阴却胜于我,还请姐姐先选舞。”
“是是是,该爱妃了。爱妃所舞为何啊?”玄宗笑着问道。
那梅妃此言一出,玉环内心的春情莲但是朵朵盛开了。要说那舞姿玉环虽不敢号称第一,但她却深知玄宗此生最爱的便是霓裳,最让他动心的也只会是霓裳,而其他的再是精美绝伦最多也只是一刻之爱,但唯独霓裳倒是玄宗倾尽平生所求之物。而现在不管是这本《霓裳羽衣曲》的宫调也好,配舞也好她皆揣摩透辟,只待这献舞一刻了。
冰肌月貌谁能似,斑斓江天半为君。”
梅园不知荔枝飞,独等帝王归……
但是,他们都健忘了,这里不是只要两小我,而是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