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园不知荔枝飞,独等帝王归……
只见玄宗渐渐的站起了身,抹着眼角的泪,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玉环跟前,命了人取来了那支他亲身为武惠打造的,却还没来得及送的金叉插在了玉环的鬓发之上。他用动手抚摩着玉环的俏容垂怜万分的说道:“朕得杨贵妃,如得珍宝也。”
翌月,太极宫
“惊鸿舞……”玄宗听了这几个字暗自默念叨,而他的追思也跟着这几个字飞回了那片他们初识的梅林。
一曲落,帝心醉,不经泪湿了框,凄楚了容颜。
漫暗水,涓涓溜碧。飘零久,现在何意,醉卧酒垆侧。
“梅自香自苦寒来,傲雪迎霜自悠然。”
二)
亭皋正望极,乱落江莲归未得,多病却有力量。
那梅妃此言一出,玉环内心的春情莲但是朵朵盛开了。要说那舞姿玉环虽不敢号称第一,但她却深知玄宗此生最爱的便是霓裳,最让他动心的也只会是霓裳,而其他的再是精美绝伦最多也只是一刻之爱,但唯独霓裳倒是玄宗倾尽平生所求之物。而现在不管是这本《霓裳羽衣曲》的宫调也好,配舞也好她皆揣摩透辟,只待这献舞一刻了。
梅园冷情,恩宠渐薄。固然前面这片梅园已无人问津,渐做残落。但一日伉俪,百日恩泽,何况陛下也不是这后宫任何一妃的陛下,而是天下,是百姓的。想到这里,梅妃梳起了行头,穿上了华服,化上了得体的妆容,带上了侍女朝着太极宫的方向赶去。
乐工轻奏寒梅曲,梅妃撵梅一笑,身形婀娜,崇高风雅,如雪中红梅经历风霜却还是傲雪,受尽冰冷却如火似焰。看的在旁的玄宗是连连鼓掌奖饰道:“梅妃,这后宫当中怕也只要你与玉环能如此高的成就了。”
梅妃一语直震玄宗心底,但是这字字句句却又是直指贵妃不包涵面,即便玄宗想采取梅妃的谏言,竟也没法开口。
况纨扇渐疏,罗衣初索,流光过隙。叹杏梁、双燕如客。
只听玄宗的鼓声一响,玉环便玉足轻跳一飞上天,在空中回旋迎转随而又缓缓落下,长裙超脱,如仙似幻。
字字摄心,催人泪滴。长袖如凌,如烟超脱。
太极宫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如同那株傲雪迎霜的红梅,即便不天下独尊,却暗香四溢,让人不得健忘。
一)
玉环这字字句句皆是明面里的指着梅妃固然修条但却已是旧人、我玉环虽肥硕但确是新人,你竟恃宠而骄、胆敢经验天子的事。
但是你梅妃有才以诗调侃我杨玉环就不会了吗?想到这里玉环也对着梅妃回诗一首,念叨:
总教借得东风草,不与凡花斗色新。”
(注释)
玄宗听了玉环此言,脸上显出一丝难堪之色,转而又把目光投向了梅妃。梅妃心知陛下是为了保全本身颜面故而难堪,但是贵妃提出赛舞她若怯场却显得不敷风雅得体怕是要怡笑后宫,落人话柄,何况就算是为了陛下,也不该在此时畏缩让他难做,于情于理她都应当接管这场“有备而来”的赛舞。
沈思幼年浪。笛里关山,柳下坊陌,坠红无信息。
玄宗听了玉环此话,不成思议的望着玉环眼睛问道:“你要舞霓裳?此曲,我还未公布于世,且难度极高,我虽日前在皆宜公主府上见你跟着声乐舞过一段,但你会舞整曲吗?”
幽寂,乱蛩吟壁。动庾信、清愁似织。
她,掉转了走,分开了这片不属于她的处所……
而在此时的太极宫中,玄宗与那贵妃玉环正在喝酒舞乐,伐鼓颂曲,一番欢腾之景。正在玄宗举杯欢畅之时,那高力士却走了出去给玄宗作了个揖,望了一眼贵妃,脸上微露了一丝难色,随后言道:“陛下,这梅妃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