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娥眉间皱起。
女娥摸了摸那盒面之上精美雕镂的木花,将木盒收到了袖中,心中念叨:这姚在海究竟是何用心?听似话中有话。
“赔罪?刑天这便是你的不是了。”女娥咽了口口水,又道:“我当初坦白身份,路途多有艰巨,多亏有姚老爷互助,感激还来不及,谈何赔罪之说?”
刑天眼中充满着浓浓爱意,紧盯着女娥之脸,打量着她的表面:“姬桑,多日不见你看似清癯了。”
“必然,必然。”
女娥微闭了一下双眼,遂又展开。
半晌,女娥走了出来。
姚老爷笑着道:“女子用的奇珍奇宝,你为男人岂能随便给你赏观?待我他日寻来绝世宝剑,定当立马赠于刑大将军。”
现在还至心待我,对我不设防的,怕也只剩下刑天了。女娥微微一笑,收起了那忧思之容,对着小蚕道:“我与刑将军乃是好友,快快迎他出去,让他在正厅等我,待我稍作梳洗。”
待得姚在海走后,刑天立马站了起来,来到了女娥的身边,向她赔罪报歉:“姬桑,我虽是多次劝于寄父,奉告他你的为人,可无法寄父却还是对你冷眼相待,思疑你的本心。巫圣于寄父心中乃是存亡之友,毕生挚爱。只是苦于家国忠心,身份停滞,以是未曾剖明,还望你能够明白,不要怪他。”
刑天看了一眼身边的姚在海,“哦,此次相见是姚老爷求我。他当初有眼不识泰山,未得以礼相待帝女,心中不安,特地让我带他来神农偏殿赔罪。”
女娥并不嫉恨噷懿,亦未曾考虑重以姬桑的身份分的榆罔半点的宠嬖,只是这数月以来难以见得榆罔一面,明显在同一屋檐,却要受着相思之苦,实在使她忧愁。
榆罔整日忙于正殿,极少来到偏殿当中,偶尔到来却也是奔向了噷懿的寓所,与她闲谈家长,庭中快步。固然他们并无伉俪之实,但相互之间倒也是非常的恭敬。
他拱了拱手,回嘴着道:“我这……我这不是怕怠慢了帝女嘛。”他说着又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精美雕花木盒,呈到了女娥的面前,拍了拍木盒的上方,“帝女,其间宝贝为人间少有之珍宝,万望好好保存,不要为别人所见,以免起了歹心。”
女娥淡淡一笑,笑中似有半分痛苦。
这两声姬桑将她从忧思之潮中拉了返来,透过木窗她望到了正向春思苑走来的刑天,刑天身后跟着那姚姓贩子姚在海。
(注释)
姚在海拱手一礼与刑天相视而笑。
“是何信息?”女娥仓猝问道。
只见刑天自胸前衣物当中取出了一块龟骨,龟骨上刻道:
“你这但是冤枉我了,我也多次相推,对他好说歹说,可他就是不听非要缠着我前来。”
女娥冷静念着龟骨上的刻字,将手逗留在了“伏羲与女娲”之上,心中不解:我自幼便知伏羲与女娲的传说,可却从未闻及父母,这究竟是何启事?而那奥秘女子又与之有何干系?
“帝女,刑将军来了,可否要迎他出去?”小蚕仓猝跑进了女娥的卧房,向她禀道。
榆罔十六年(戊戌年)冬。
风子谦亦不肯待见她,偶尔相遇却也是形同陌路,半句竟也嫌多。
毕生挚爱……子谦你竟对我有如此之情。这多年以来,必然辛苦。无法我既没法回报,却也不能言语,只愿你平生安好,离苦得乐,莫要再执迷不悟,思念我这故交了。
“是,小蚕这就去恭迎刑将军。”小蚕必恭一礼,笑着跑了出去。
刑天又道:“对了,我前几日于河南商丘之地,偶得了一块龟骨,在那龟骨之上寻得了燧人氏之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