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摇了点头,他只是一个寺人,就算是有点文明,识得几个字,学过几篇文章,可与老奸巨滑的赵世卿比拟,他脑筋差得远,那晓得赵世卿想做甚么。
朱由学说道:“娘,爹不是要打我,我也不是逃返来的。方才皇爷爷下旨,让我拜前户部尚书赵世卿为师,明天就到国子监正式施礼,娘,我要出宫读书了。”
内监将旨意放到太子手上,跪下磕了个头,说道:“万岁爷叮咛,说二皇孙读书一应开支,由宫中每月补助,让太子爷不消操心。”
内监收钱那是里手熟行,看都不消看,光凭手感、大小就晓得是一百两。赶紧笑容如花的拜谢,表情镇静的回宫复命。
朱常洛赶紧道:“请内监转呈父皇,就说儿子必然遵循父皇的旨意行事。”说着对王安使个眼色。
朱常洛点了点头,独自去了。
朱由校大哭,抱住王秀士和朱由学,叫道:“我来替弟弟挨打。”
庞大的声音震得王秀士耳朵嗡嗡响,但她却不在乎,喜道:“当真,学儿你没骗娘?”
接旨的端方很多,但旨意很短,只要一句话:准赵世卿所奏,命朱由学本日拜赵世卿为师。
朱由学低下头,说道:“儿已经把话记着了,请爹放心,儿子毫不惹事生非。“
朱常洛见王安也出不了主张,怒了半天,俄然低头沮丧的道:“既然父皇旨意已下,就照旨意办吧。学儿,我晓得你少年聪明,但你毕竟幼年,记得为父的话,出去读书并不是甚么功德,防着点赵世卿,在外一句话都不要多说,读完书便回宫来,免得肇事。“
朱由学晓得王秀士曲解便宜爹要打他,可王秀士倒是当真的。只看王秀士吓得浑身颤栗还是抱得紧紧的护着他,就晓得王秀士爱他有多深。
朱由学点点头,说道:“不消你送,王公公。我认得路,我先归去了。“说着一起小跑闪人回院。
“阿弥陀佛,无量寿佛,神仙保佑,学儿真出息了,我儿子要读书了……呜呜……”王秀士喜极而泣,抱着朱由学哭起来。
朱常洛怒道:“我就晓得,读书人花花肠子多,可没有想到,一个堂堂户部尚书,竟然不要面皮,死赖活赖……。”说到这里,怕被万历天子安插的坐子听到,他强忍住肝火,说道:“王伴伴,此事你如何看?赵世卿他想干甚么?为甚么必然要插手东宫之事,莫非是对我东宫有所图谋?”
国子监在甚么处所他但是晓得,后代还曾经去那玩耍过,就在北京孔庙和雍和宫的边上。固然隔了一个清朝,但猜想位置不会变动太多。如此一来,自个岂不是常常有机遇外出?这对朱由学来讲,的确是天降馅饼,喜得不能再喜了。
朱常洛怒道:“不是让你把赵尚书送出东宫?如何又返来了?”他气急废弛,顾不得高雅作态,直接发怒。
太子、朱由学、赵世卿、王安山呼万岁……。
朱由学手往袖子里一摸,全部东宫钱都在他这,王安有个屁钱。他小手一伸,就往内监手里塞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其他七香也都道:“让奴替打,让奴来替打。”
看到王秀士抱着朱由学痛哭不已,八香个个眼含泪水,春香说道:“娘娘,就让奴替学哥儿挨板子,奴身子硬实,打不坏。”
朱由学见便宜爹一脸‘我操’的神采,肚中呵呵一笑,转过甚再看赵老头儿在一旁笑咪咪的看着他,心道,赵老头,竟然让你得逞了,等我弄明白你的企图,定会让你脸上体味一下中弹的感受。朱由学已经决定,那只枪弹蚁给赵老头儿留着,在他死之前必然要让他尝尝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