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洛怒道:“我就晓得,读书人花花肠子多,可没有想到,一个堂堂户部尚书,竟然不要面皮,死赖活赖……。”说到这里,怕被万历天子安插的坐子听到,他强忍住肝火,说道:“王伴伴,此事你如何看?赵世卿他想干甚么?为甚么必然要插手东宫之事,莫非是对我东宫有所图谋?”
朱由学却沉浸在欣喜当中,他本来觉得读书的处所就在东宫,或是宫内其他的处所,没有想到赵世卿竟然筹办在国子监教他。
内监收钱那是里手熟行,看都不消看,光凭手感、大小就晓得是一百两。赶紧笑容如花的拜谢,表情镇静的回宫复命。
朱常洛见王安也出不了主张,怒了半天,俄然低头沮丧的道:“既然父皇旨意已下,就照旨意办吧。学儿,我晓得你少年聪明,但你毕竟幼年,记得为父的话,出去读书并不是甚么功德,防着点赵世卿,在外一句话都不要多说,读完书便回宫来,免得肇事。“
花蕊也仓猝去拿棒疮药,同时叮咛厨下去烧热水,等会娘娘挨完打,得洗濯伤口上药,措置得越快,就能好的越快。这都是挨过多次打得来的经历,非常有效……。
庞大的声音震得王秀士耳朵嗡嗡响,但她却不在乎,喜道:“当真,学儿你没骗娘?”
朱由学点点头,说道:“不消你送,王公公。我认得路,我先归去了。“说着一起小跑闪人回院。
朱常洛点了点头,独自去了。
朱由学低下头,说道:“儿已经把话记着了,请爹放心,儿子毫不惹事生非。“
王安晓得太子是真活力了,不由缩缩头,硬着头皮说道:“太子爷,皇上派内监来宣旨,已经到门口了。咱家已经命人安排香案,大开中门。太子爷快戴上朝冠,筹办接旨。”
朱由学也不去管屋里乱成一团,好不轻易把气喘匀了,见王秀士还是紧紧抱着他,身子微微颤栗,满脸的惶恐,但惶恐中带着一股果断之意,朱由学心中暖暖的。
内监将旨意放到太子手上,跪下磕了个头,说道:“万岁爷叮咛,说二皇孙读书一应开支,由宫中每月补助,让太子爷不消操心。”
王安摇了点头,他只是一个寺人,就算是有点文明,识得几个字,学过几篇文章,可与老奸巨滑的赵世卿比拟,他脑筋差得远,那晓得赵世卿想做甚么。
就在这时,朱由校带着一大堆宫女冲出去,宫女有他的也有朱由学的,春夏秋冬、梅兰竹菊八香全都到齐。明显是获得朱由学要挨板子的动静,立即过来瞧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