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平张了张嘴,叹了一声,将花脚毛驴牵回门前拴好。
现在,那只手正在一下一下捶打着蚬木板。
赤豹抬爪指了指火线三十丈外,那是村口的位置,而枣树就生在一户人家的前院里,这户人家包含边上几户人家都亮着灯,若要悄无声气靠近轻易,但要降伏地握就免不得要惊吓别人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
沈羽身边的黎伦道:“沈师兄醉心修行,仿佛还没精研遁法吧?若得了这只地握,便能省去很多工夫了。”
“哎,冤枉啊。”赤豹心中悄悄叫苦,苦着脸看了李长安一眼,又温暖如东风对众村民道:“诸位稍安勿躁,道爷我已经探出那孽畜的藏身之处。”它伸手在半空压了压。
地握吃痛,收回杀猪般的惨叫,它身躯痉挛着,女人玉手般的拳头蓦地伸开,五指狰狞蜷曲着,暴露掌内心的血口,血口里尽是皱褶,皱褶上长满精密的发黄的利齿,上面兀自挂着一些血丝。
沉寂的联星村轰然沸腾,家家户户涌出人来,不一会儿就聚到村口,一个个殷切望着赤豹,但又没靠太近,仿佛对它非常尊敬。
李长安便拿起一块木板,来到枣树边,对着枣树根部斜插下去。
坑底剩下的一层黄土中,一个红色的东西不断动着。
赤豹捋着山羊胡,仙风道骨干咳一声:“但讲无妨。”
赵孀妇娇声道:“村边另有一只红毛豹子反叛,道爷您呀,就把它也一起宰了嘛……”
“这……”赤豹窜改的老道脸上有些难堪,“之前我可向他们说好了,我若脱手,那可就……”
没一会,它返来讲:“长得最粗的那棵被他们锯下做菜板了,不过另有几棵。”
李长安把木板削得下端尖,上端宽,构成三角,整块板子长六尺,有一人高,如许的木板他削了八块。
当即有人吼道:“公输冲你如何说话的?神仙爷爷说过了,这事就算交给他门徒,也是手到擒来。”
“神仙爷爷这回前来,定是有了降妖之法。”
赤豹嘿嘿一笑:“这里边有多数都是防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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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羽与黎伦齐齐面色微变,是他们那日遇见的赤豹,那头赤豹有主了,怎会风险联星村?
他当时就看着这只手吃掉了他家的老母鸡,尿流到了裤裆里都不自发。
“道爷在此,你们有甚么好怕的!”赤豹对他们瞪眼,“看道爷那门徒,一身举鼎之力,亦是道爷所传的秘术。”
枣树树叶哗啦乱响着,被他从地里渐渐拔了出来。
赤豹心虚之下,没敢问李长安要做甚么,当即一溜烟出了门。
到村口时,他仰天长啸一声:“道爷我返来了!”
“门徒?”
出联星村后,众村民只见李长安与赤豹寻到了两棵蚬木,李长安手起刀出,坚固如铁的树身豆腐似的被直接堵截,众村民顿时喝彩不已,虽不明,但觉厉。
李长安道:“哦,你做了甚么?”
门前水缸常满的赵孀妇靠到赤豹身边,拉着老道的手臂,胸脯成心偶然在他身上蹭着:“道爷工夫当真的好,又好行侠仗义,当真走路都带风呢,不过另有一件事……”
“名誉还不小。”李长安似笑非笑看了赤豹一眼,“你去问问他们,联星村边可有蚬木发展?”
“应当没错?”沈羽直直盯着公输平的眼睛,“若你一句应当,引得我白跑一趟,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