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烜之走到那人面前,负动手说道:“‘荧惑冲日,角宿中,断龙湖畔出潜龙。’你说,这句话便是你们来淮安的目标?”
那人衰弱地喘着气:“话说得还不敷明白么,荧惑星冲日之时,潜龙便会呈现在断龙湖畔,而断龙湖就在淮安城南,你应当比我晓得得更清楚。”
只见石室中心另有一人,他穿戴的一身褐色得罗已变得非常褴褛,身材上血迹斑斑,琵琶骨被铁索洞穿,双手和双肩都被石室顶部的铁索吊挂着,这铁索的长度非常诡异,让此人没法直立,却也没法坐下,只能半弯着双腿,神采非常痛苦。
严烜之顺着洪玄蒙的目光看去,只见那修行人皮肤在刚才那一刹时竟已寸寸龟裂,血肉恍惚,若非洪玄蒙刚才那一指提早毁去他的气海,这副身材现在已经爆碎开来。
此时,洪玄蒙却冷冷道:“嘴硬也无妨,再用刑几日,他天然对峙不住。”
那人道:“山野散人,无师无门,你既然已经晓得你想要的,何必究根问底。”
“洪大人,你……”严烜之悄悄皱眉,眼看那修行人已没了声气。
严烜之犹疑道:“只怕会打草惊蛇……”。
严烜之沉声道:“已派人暗中查探数日,并无发明,只待荧惑冲日之时,若修行人有异动,便马上调兵前去。”
“严大人。”沉稳的声音从洪玄蒙的胸腔中传出,如同铜钟嗡鸣,蕴涵着慑人的严肃。
严烜之从关着李长安的那扇铁门前分开,却并未顺着甬道走出死牢,而是向左拐进刑房。
在那人的身边,起码不消担忧那被关押的修行人反攻。
严烜之让牢头原地等候,直接用特定的伎俩开启了石门,他对内里关押着的修行人毫不害怕,不但因为他怀中的那枚能够护身的城印,也因为门内另有另一小我。
洪玄蒙微微点头:“此等小事无需再提,从本日开端,城中加强戒严,宵禁提早到卯时,有可疑人等尽皆拿下!”
李长安不知本身坐了多久,仿佛几十年,又仿佛只是一眨眼,他脑海中已深深印下了一把刀的模样,这刀长三尺,宽三寸,笔挺的刀刃连着把手,款式浅显无奇,虽只是脑中的一个影象,但李长安却有种能将此刀斩出的错觉。
“不成!你凡骨未去,此刀若出便会耗尽你满身精血,你出刀的机遇只要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