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大道一起坦途,有贫道诸人先行辟道?”
石矶静坐于荷叶之上,头正,身直,含胸拔背,盘膝而坐,两手自但是然的安设太初之上,神采安静,气味洁净,一身墨色玄光,幽然澹泊,心似浮云常安闲,意如流水任东西。
准提道人一愣,接着大笑起来:“准提辩你不过!”
“可圣者斥地的道毕竟为圣者的道,不为石矶道,石矶跟着圣者能够成圣者?”
“行者道?”石矶不懂。
老子的道自但是然,由小及大,轻描淡写又包含万象,他从不与孺子说教,不与少年谈笑,不与老者说死,更不与人族众生言长生之事,他对虎说为兽之道,对鸟说为禽之道,看似随便,却从稳定说。
石矶却懂了,她笑着说道:“那我还是走我的小道吧!”
石矶神采又变,难怪她稀释风煞十三载,效果甚微,石矶深吸一口气,顿首问道:“还请圣者指导迷津?”
准提笑着点了点头,提出了一个奇特题目:“道友可知妖兽和凶兽的分歧?”
道人笑着摇了点头,说道:“道友从东行来,步步皆有印,行的是行者道。”
石矶闻言,神采大变,“圣……圣者但是说……小……小道是凶兽?”
准提道人摇了点头,道:“大风为天赋凶兽,它的天赋风煞远高于你修得的阴气,你是没法肃除洁净的。”
惠风和畅,墨叶浮动,墨色荷叶之上一颗青色宝珠尘去光生。
贰心有众生,不忍浮游哀痛,不忍夏虫烦恼,他没有坐骑,没有孺子,一起东行,一双麻履,简朴俭朴,化一分缘,还一分福报……
准提道人笑而言道:“小道崎岖,一起盘曲。”
“为七?为小?同道?”石矶不解。
准提道人点了点头,道:“行者道,重在行,行道印道,行过见过方得道,与你我行者道相对的是悟者道,打坐练气,参玄悟道,重在开悟。”
准提之道,立意高远,先立底子,说众生法,一篇准提咒,为底子咒,聪明咒,众生咒,高屋建瓴,论尽统统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是准提道人对统统法的观点。
“起码我的道我说了算。”石矶如是答复。
身放三寸光亮,心中事理印证,一骑牛老者,从东而来,一麻履道人由西而至,一人讲道,一人说法。
老子与准提不但道分歧,传道体例亦分歧,但有一点两人却完整不异,不与孺子说教,不与老者言死,不与浮游说两日之事,不与夏虫言冰。
青衣眉心一尺白毫寸寸抽出,白毫生三寸白光,三寸光亮,荷叶随风起伏,白光似水活动,又似水银转动。
准提道人一笑,没有说话。
石矶悄悄一笑,道:“大道走大道,小道走小道,贫道小道,有力行大道。”
墨叶青莲,石矶右脚盘于左腿之上结跏趺坐,左手结底子聪明印,右手重拈,五指微曲,澹泊拈花,拇指中指虚拈,一寸石针落于指间悬浮,高兴嗡鸣。
准提道人点了点头,又摇了点头,道:“凶兽无物不吞,贪婪成性,为六合所嫌弃,巫族倒还罢了,妖族却以诛杀洪荒凶兽为己任。”
准提道人看着石矶轻笑一声,道:“妖兽吞吐日月精华吸六合灵气,有灵性;而凶兽除了吞日月精华六合灵气外还吞煞气,凶兽残暴少智,道友可明白了?”
“哦?”石矶迷惑。
“道友和贫道很像。”准提道人开口。
最后石矶停在一瞬,一幅水墨丹青画,是的,画:‘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静,静成了一幅画,她成了画中人,与外界断绝,自成六合,不听,不闻,心静,心净,无人能扰她,无人能近她,灰尘莫之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