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矶神采又变,难怪她稀释风煞十三载,效果甚微,石矶深吸一口气,顿首问道:“还请圣者指导迷津?”
“起码我的道我说了算。”石矶如是答复。
“道友的琴有七弦,贫道的树有七枝,道友的琴发七音,贫道的树天然会出七色,七为末,为小,你我同道。”
道或殊途,心却同归,这应当就是贤人之心,至大至远,又至细至微,为有为之事,行有为之道。
准提道人摇了点头,道:“大风为天赋凶兽,它的天赋风煞远高于你修得的阴气,你是没法肃除洁净的。”
“道友和贫道很像。”准提道人开口。
准提道人点了点头,道:“行者道,重在行,行道印道,行过见过方得道,与你我行者道相对的是悟者道,打坐练气,参玄悟道,重在开悟。”
石矶闻言,神采大变,“圣……圣者但是说……小……小道是凶兽?”
青衣眉心一尺白毫寸寸抽出,白毫生三寸白光,三寸光亮,荷叶随风起伏,白光似水活动,又似水银转动。
准提笑着点了点头,提出了一个奇特题目:“道友可知妖兽和凶兽的分歧?”
“你可知大道一起坦途,有贫道诸人先行辟道?”
石矶不淡定了,如何就成了凶兽,“圣者,小道曾入大民风海,感染了风煞,小道正在设法肃除。”
最后石矶停在一瞬,一幅水墨丹青画,是的,画:‘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静,静成了一幅画,她成了画中人,与外界断绝,自成六合,不听,不闻,心静,心净,无人能扰她,无人能近她,灰尘莫之能入。
老者指树说树,指山说山,事理朴实,言之有物,与孩童谈笑,孩童乐,与少年说教,少年喜,与首级说打猎汇集,首级佩服,与父老说后辈儿孙,繁衍生息,父老陶欢然如遇知音。
石矶却懂了,她笑着说道:“那我还是走我的小道吧!”
老子的道自但是然,由小及大,轻描淡写又包含万象,他从不与孺子说教,不与少年谈笑,不与老者说死,更不与人族众生言长生之事,他对虎说为兽之道,对鸟说为禽之道,看似随便,却从稳定说。
老子的道,其小无内,其大无外,是为太极,以小见大,以实见虚,似浅实深,似简实繁,玄之又玄。
准提道人看着石矶轻笑一声,道:“妖兽吞吐日月精华吸六合灵气,有灵性;而凶兽除了吞日月精华六合灵气外还吞煞气,凶兽残暴少智,道友可明白了?”
惠风和畅,墨叶浮动,墨色荷叶之上一颗青色宝珠尘去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