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又赶紧请还在家里头的大夫去看看,严令不准她擅自寻了短见,开打趣,如果寻了短见,找谁去完成这最后的织造刺绣?说句不好听的,今个这花厅议事,朝着五房和八房要了五万两银子,只怕也是没有梅姨娘,进献不了皇后的凤衣,故此两房也要让步的原因,这手里的金疙瘩,可不能给丢了,万一有一个不当的处所,只怕今后难以善罢甘休。
莺儿皱眉看了薛蟠分开,摸了摸本身的鼻子,“女人还说和之前不一样,我瞧着是半点都没改,还是如许的乱摸乱碰的,哼!”
“晓得了,”莺儿欢畅的说道,“都听大爷的。”
“莺儿,你说这大爷,”薛宝钗呆呆的说道,“但是和之前不一样了?”
佟舒天然称好,内心倒是和其他在坐的人普通的设法,想不到这薛蟠竟然和甄家如此要好,想要叫甄宝玉,就叫甄宝玉,须知普通的人,是不入甄宝玉法眼的。
薛蟠又出来,批示张管家等人把账房的帐本都搬出来,本来公中和长房本身的用度是分开的,表里各一本帐,现在要分开,倒也很简朴,别的,他还预备了让张管家出去,安排几个稳妥可靠的家里人,老是要勤奋并且能说会道的,瞧一瞧外头的市道如何,既然说要和三房薛安一起办药材和药铺的买卖,老是要多学习一些的。
佟舒乃是少年,约莫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比薛蟠大一些,浓眉大眼,仿佛也非常豪放,两人说话非常默契,薛蟠笑道,“世兄字安兔,弟字文龙,倒都是十二元辰里头的属相了,合该我们有缘。”
薛宝钗瞪大了眼睛,见着薛蟠细细叮咛,回身拜别的身影,不由得怔怔,莺儿还是一个小丫头,甚么事儿都不懂,见到薛宝钗发楞,只是说道,“女人发甚么呆呢,我给女人去打热水,你从速着安息一会吧。”
如此一来就闹了两三个小时,服侍梅姨娘的嬷嬷来报,说是梅姨娘夙起就没用过饭食,呆在房间里也不说话,怕是身子不好,或者是有存了别的心机。嬷嬷说话倒也禁止,这别的心机,只怕是存了绝食殉节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