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天然是肯的,这又不是酸文人的诗会,必然要比一个凹凸出来,或者是捧高踩低,闹了不欢而散就不铛铛了,今个大师自娱自乐,极其欢畅,因而又团团举起酒杯,敬了薛蟠一杯,到了最后大师伙都做了,也就等着甄宝玉一人,佟舒撺掇着甄宝玉,“宝玉兄本来就是大才,今个更是要好好做一首了,不管如何,是不能孤负如许的好花好酒的。”
平增出水姿。”
他说的是佟舒,他母亲梦见玉兔入怀,故此字安兔,大师复又轰笑一番,一起敬了马钰一杯。
大师都做了七言绝句,唯独甄宝玉做了五言绝句,大师拍掌喝采,薛蟠赞叹道:“世兄公然是谪神仙一类的人物,这诗句平平当中透着一股子的出尘之意,故意着花,却偶然要登上高枝,风雨不改娇容,反而平增了一番水润风景,固然是写花,到底还是写人,世兄的风韵,可见一斑,实在是,妙,妙,妙!”
花开叶茂待出嫁,
一夜风兼雨,
“甚么大才,”赵明凡起哄,“不过就是思春罢了,这嫁啊情啊的,没一句好话,倒是听着像淫词艳曲!”
这里吃了一番,小厮们又用大捧盒送了新菜上来,只见小厮把一个小盅献上,翻开一看,里头一朵黄莲花绽放,细心一看,却又不是黄莲花,而是极其鲜嫩的白菜心,只见白菜心安然躺在盅中,边上用净水盛着,一丝葱花或者是别的东西都不见,大师不免有些奇特,这净水当中的白菜,算的甚么好东西?须知这个时候白菜固然可贵,但也不是甚么宝贵之菜,放在这最后上,倒是超出了鲈鱼和暹罗烤猪这些,有甚么希奇的?薛蟠也不明说,只是笑道,“今个这很多好菜,最后还是要落在这菜上了!”
薛蟠这一解诗,大师伙顿时就明白了这诗里头的好处了,马钰更说,“平平当中见峥嵘,世兄此诗一出,本日的绣球会,可得大美满了。”
因而大师又看向宝玉,宝玉想了想,“这诗本来听着仿佛是有些直白浅近的,可再读一读,只感觉很有哲理,这把绣球花比作绣球,又将绣球花当作是待字闺中的少女,安兔兄这是大才啊。”
甄宝玉笑道,“马兄但是天上客?安晓得是仙娥所遗?说的仿佛是亲眼所见。”
匠心适意托风骚。”
情系绣球落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