瑧玉想起冯岩这些日子的作为,乃笑道:“霦琳是个不世出的人才,若不消他,倒为可惜。只是他如本年纪尚轻,缺些历练;假以光阴,定然是一员神将。”薛蜨也点头而笑,正待说甚么,忽觉船身微晃,知是有人往这边来了,便猜是冯岩,因而便住了口,不再提此事。
薛蜨笑道:“三皇子倒也好战略,连今上都敢算计了去。”瑧玉叹道:“他于这些诡计狡计上倒极善于的;只是治国之上实是平常。不见那原书中,军队吃了败仗,要教人家的女儿去和亲么?”薛蜨闻言也想起来了,乃道:“我记得书中是卫家父子领兵,却不见霦琳的影响。若教他去,或又是另一番风景了。”
一时瑧玉同薛蜨两个往房中去了。白天因人多耳杂,不好群情此事;现在见只得他两个,薛蜨便向瑧玉问道:“三皇子此举倒是何意?”瑧玉笑道:“你问我?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如何知得?”薛蜨忍不住笑道:“如此说来,且教我猜上一回。若三皇子是个一手遮天的风景,便是在火线埋伏下了兵马,要行弑君夺位的;这里的官员也同他是一党,要在夜间将我们一网打尽。不若我们趁他还未曾打来,先去偷两匹快马,走为上计如何?”
如是他三个瞧着人查验了一回,冯岩又亲将那马蹄铁上的钉子一一看过了,却见其他蹄钉皆是好的,只要先前掉了的阿谁短了些许,乃惊奇道:“这倒是甚么原因?”瑧玉笑道:“许是钉马掌的人没看清也未可知。我们且未几做猜想,只将真相禀告圣上,任凭裁夺便是。”冯岩闻听了这话,方有些放心,因而又去回了。今上闻言,便教安息一宿,明日再行解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