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闻言将信将疑地看向紫菀,孙嬷嬷正把备好的衣裳拿过来,见状也笑道:“大哥儿若不信,过几日再来看便晓得了。”一面说话一面把尿布给熟睡的小家伙换上。
宝钗见房内并无外人,顿了顿,方道:“本日来此,一是看望姐姐和哥儿,二是来跟姐姐道别的,我们不日便要回金陵了。”
紫菀命人收了,等哥儿大些再戴。
紫菀沉吟了一会,终是命人把箱子收起来,另取了一匣子银锭过来,道:“你说的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年纪还小,是我考虑不周,如许罢,东西我先给你收着,等你出阁时给你送去,那一千两金子我先给你兑成银子,这三百两银子你拿去,这是给你和你弟弟平日使用度的,下剩的银子我给你买些田庄商店,都记在你名下,每年可得些出息,今后也不至于坐吃山空,你看如何?”
紫菀闻言点了点头,道:“如此,我也放心了。”沉吟了一会,命人去取了一封银子过来,道:“我现在这状况出不了门,到时只怕也送不了你们了。这是我给大师预备的程仪,你们且收下罢。”
紫菀也不好再说甚么,叹了口气,道:“可定了日子未曾?预备何时出发?这千里迢迢的,实在太伤害了,若没人护送可不成。”宝钗李纨等人皆是容色过人,宝玉与贾珠几兄弟又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公子哥儿,这般孤傲上路,一个不谨慎就轻易出事。
季栩倒抽了口冷气,见她还要锤他,忙道:“说错了说错了,是我舍不得,好娘子,你可别恼,谨慎伤了我们的孩子,你若要出气,尽管脱手拧我耳朵。”说罢把脑袋伸了过来。
季栩回府时,便传闻了黛玉有身的喜信,顿时怔立当场,半晌方回过神来,一阵风似的往院里去了。
虎头闻言大惊,摸了摸本身的小面庞,神采非常惊骇,忙跑到穿衣镜前,细心打量了一番才放下心来,轻吁了口气。
这日李纨宝钗等人也来了,不过她们自发身份难堪,并未到前厅旁观洗三,亦未与世人照面,只到紫菀房里看望了一回,略坐了坐,说了会话,
紫菀闻言一怔,随即笑道:“嫂子的意义我明白了,我一会就修书一封给我义兄,把此中原委道明,只是届时义兄会如何措置就没法包管了。”林璞客岁便已升任两江总督,李氏与林淮上了年纪,更加思念故里,经常念叨下落叶归根,亦已于客岁年初回姑苏了。
黛玉正与紫鹃青鹤等人一处说话,忽见季栩神采冲动的跑出去,俊脸通红,
紫菀听罢,蹙眉道:“金陵那边的房舍地步只怕也都没了,你们今后有何筹算?”
季栩见状心中一热,也不再逗她,忙上前拥住她,低声告饶道:“好玉儿,好娘子,别活力了,我这是逗你顽呢,你放心罢,我晓得你舍不得我,方才就已经跟母亲说了,不会搬出去的。”
紫菀闻言一怔,忙道:“为何要归去?莫不是受了甚么委曲?还是有人欺负你们了?”
宝钗道:“前儿得了信,放逐的犯人将于三今后出发,我们的行囊都已办理好了。等送了老爷和我哥哥他们上了路,我们便要归去了,正巧我堂弟也要送货回金陵,到时我们结伴随行,想来不会有甚么事。”
紫菀闻谈笑道:“我们都是本身,客气话就不必多说了,你放心,我这两日便打发人去摒挡。”
黛玉闻言也悄悄摸了摸小腹,轻声道:“我本来一向恋慕赵姐姐,现在真正做母亲了,却又有些惊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