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闻言亦觉有理,现在贾家不比畴前,况邢夫人生性鄙吝,视财如命,贾琏也不遑多让,若让巧姐如许带归去,这些东西终究也只会落在邢夫人和贾琏手里。
季栩回府时,便传闻了黛玉有身的喜信,顿时怔立当场,半晌方回过神来,一阵风似的往院里去了。
宝钗闻言道:“姐姐不必担忧,暮年凤姐姐给族里购置了一些祭田,这些都是不入官的,已充足我们吃用了。”
两人闹了好一会,才算罢了。
紫菀闻言一怔,忙道:“为何要归去?莫不是受了甚么委曲?还是有人欺负你们了?”
两人应了,略坐了坐,便归去了。
虎头趴在悠车旁,看着刚出世的弟弟,打量了半晌,红彤彤皱巴巴的,不由蹙了蹙淡淡的小眉头,迷惑道:“爹爹,怎的弟弟脸这么红呢,跟泓儿一点都不像,这般丑?”
此时恰是四月,春暖花开,贾珠与贾琏等人凑了些银两,办理贾赦与贾政上了路,便带着贾家世人扶灵回了金陵,祭田业已夺回,虽比不得畴前,但每年的出息充足他们度日了。
黛玉闻言更加羞恼,用力拧了他腰间一下,气道:“你胡说甚么,谁舍不得你了?!”
紫菀闻言点了点头,道:“如此,我也放心了。”沉吟了一会,命人去取了一封银子过来,道:“我现在这状况出不了门,到时只怕也送不了你们了。这是我给大师预备的程仪,你们且收下罢。”
宝钗与李纨闻言大喜,忙道:“这已经极好了,我们不敢再有甚么苛求了。”
紫菀闻言一怔,随即笑道:“嫂子的意义我明白了,我一会就修书一封给我义兄,把此中原委道明,只是届时义兄会如何措置就没法包管了。”林璞客岁便已升任两江总督,李氏与林淮上了年纪,更加思念故里,经常念叨下落叶归根,亦已于客岁年初回姑苏了。
虎头闻言大惊,摸了摸本身的小面庞,神采非常惊骇,忙跑到穿衣镜前,细心打量了一番才放下心来,轻吁了口气。
两人靠在一处说了会话,季栩见黛玉深色仍旧有些担忧,目光一闪,便笑道:“方才娘说你已有身,怕冲撞了,要我搬到书房去住,娘子你意下如何?”
李纨咬了咬唇,低声道:“我们前儿得了信,族中的祭田都被人兼并了,那亦是官宦人家,且传闻他们家与金陵巡抚有亲,我们家现在坏了事,不敢与其相争,传闻林总督是mm的义兄,是以想……”如果本来的贾家,天然不怕,只是现在的贾家今非昔比,不得不忍气吞声。
紫菀沉吟了一会,终是命人把箱子收起来,另取了一匣子银锭过来,道:“你说的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年纪还小,是我考虑不周,如许罢,东西我先给你收着,等你出阁时给你送去,那一千两金子我先给你兑成银子,这三百两银子你拿去,这是给你和你弟弟平日使用度的,下剩的银子我给你买些田庄商店,都记在你名下,每年可得些出息,今后也不至于坐吃山空,你看如何?”
黛玉闻言也悄悄摸了摸小腹,轻声道:“我本来一向恋慕赵姐姐,现在真正做母亲了,却又有些惊骇起来。”
满月那日亦办得非常热烈,黛玉有孕在身,不能亲至,但仍打发人送来了两套衣裳,和一整套的项圈、手镯、脚镯等,虽是黄金打造,却非常轻巧详确。
季栩倒抽了口冷气,见她还要锤他,忙道:“说错了说错了,是我舍不得,好娘子,你可别恼,谨慎伤了我们的孩子,你若要出气,尽管脱手拧我耳朵。”说罢把脑袋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