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了节,各处又要清算金银器皿安排等,上高低下直忙了两三日才好。
贾敏闻言便笑道:“老爷带了她看赛龙舟去了,一时半会可回不来。”
林母与贾敏说了半日话,因不见黛玉,便问道:“今儿怎的没见玉儿?”
内里早传了饭上来,一家人坐着一道吃了。各个屋里也都加了几个菜,孙姨娘天然有小厨房另做了菜,贾敏也叮咛厨房送了精美的小菜给孙姨娘身边的丫环们。府中高低人等也都得了大厨房另做的一些饭菜,天然阖府欢乐。
贾敏前面跟着孙姨娘,两个丫头谨慎扶着进了屋,贾敏向林母问了安,孙姨娘也福身行了礼,林母忙让人扶住了。又让人看座,紫菀忙让小丫头搬了椅子畴昔。
紫菀看了本日得的这些东西,不由暗中感喟,这大户人家过个节可真不轻易。
贾敏闻谈笑道:“老太太可不晓得,这小丫头精怪着呢,打前儿传闻丫头们说蒲月初五有赛龙舟,便一向惦记取,想着要出去看热烈,昨儿便求了我半天,我本来一向没松口,谁知老爷返来了,这小丫头晓得我这边行不通,便搂着老爷的脖子好一顿撒娇,老爷被她缠不过,便承诺了,我也就不得不承诺了。”
紫菀大抵预算了一下,亲朋们的节礼倒还破钞不了多少,皆是有来有往,这边送出去了,那边又收出去了。
林母与贾敏说了一会子话,方转头问孙姨娘:“传闻前些光阴吐得短长?这两日可好些了?”
贾敏也笑:“可不是,平日老爷宠她比我还短长些,这孩子更加的没法无天了。”
一大早,便有府里的管事妈妈拿了端阳节的犒赏过来,一等的皆是每人两个荷包,两串腕香珠,两柄团扇,两个香袋儿,二等的则减去了腕香珠,三等的便只要团扇和香袋儿。
接连几日,林府表里都忙的不可,贾敏也办理好了送与金陵各世交的端阳节礼,一一遣人送去,各家也都有回礼,不过是绢纱绫罗,香扇、锭子药,腕香珠等物,以及各色新奇生果等等。倒也无可记之处。
孙姨娘忙谢了恩,方由丫环扶着谨慎坐下了。
林母闻言这才稍放心下来,叹道:“这倒罢了,只是下次可不准如许了,你老爷也是,怎的就俄然想着带玉儿去看甚么龙舟赛了?”
破钞最多的还是府里过节的各种打赏,金银锞子衣裳金饰等等,府里上高低下那么些人,内院的丫头们,一等二等的都有两个荷包,管家娘子们也有荷包和金饰,另有外院的管事小厮长随们,也各有犒赏。
紫菀归去翻开一看,只见林母给的荷包都装着两个笔锭快意款式的银锞子和两个吉庆不足的金锞子,小巧精美,共是八个,两匹尺头一匹是银红蝉翼纱,一匹是豆绿色宫绸,光这些东西就值二三十两银子。
林母闻言点了点头,笑道:“不必拿来我看了,你夙来是个妥当的,一会子摒挡好了,打发人送去便是。”贾敏忙应了。
林母闻言一怔,忙道:“这但是混闹,现在外头那么大的日头,晒得很,那河边人又多又杂,玉儿是个女孩儿家,身子又弱,如果中了暑气可如那边?玉儿小孩子家不懂事,你老爷怎的也不晓得?”
按端方说妾侍算是半主半奴,在主子面前是不能坐着的,只是现在孙姨娘有孕,林母与贾敏便特地让人搬了个椅子来给她,传闻前两日来诊脉的大夫说了,十之*是个男胎,林母与贾敏更是谨慎翼翼,唯恐委曲了她,固然只是个姨娘,但她现在的报酬却堪比贾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