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姥姥慌得忙伸手拦住,道,“这可使不得,蜜斯是金尊玉贵的人,哪能给我这乡间老婆子施礼,这不是折我的寿么。”
凤姐微微的叹了口气。
只是本日鸳鸯却像是有些苦衷的模样,几番欲言又止。 凤姐瞧在眼里,便笑道,“鸳鸯姐姐是个最利落的人,便是有甚么难处尽管和我说便是,我岂有不帮你的。”
元春是老太太最对劲的孙女,老太太天然不舍得她在宫里受委曲,虽说现在不大待见二房那边了,却不能不待见元春,肯周济王夫人银子天然也是道理当中。
平儿送她出去,返来向凤姐道,“奶奶可要去和太太说一声此事。”
刘姥姥又想了半晌,笑道:“这个恰好,就叫她是巧哥儿。这叫作‘以毒攻毒,以火攻火’的体例。姑奶奶定要依我这名字,她必长命百岁。今后大了,大家立室立业,或一时有不遂心的事,必定是罹难成祥,逢凶化吉,却从这‘巧’字上来。”
刘姥姥便谨慎的把匣子抱在怀里,又摸一下他的头,道,“好孩子,奶奶昨儿还叮嘱我,说你是个有志气的孩子,必然要你爹好生供你读书长进。今后你如果出息了,千万不能忘了二奶奶这份恩典。”
探春比她们多了很多苦衷,天然想的也更多些,虽也猜不透凤姐因何待刘姥姥格外好些,却多留了些心机。待散了席面,便回本身屋里找了两匹绸子,命侍书送过凤姐那边去,只说是给那位刘姥姥的。
她说这话大姐也有些迷惑,只微微侧着头看着凤姐。
惜春笑道,“二姐姐说这话如果教嬷嬷们闻声了,一准罚你多学好多端方。”
那边头放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银票上面另有一对沉甸甸的赤金镯子。板儿一抬眼也瞧见了,刚要说话便被刘姥姥伸手捂住了嘴,小声道,“千万不要张扬!等到家了再给你娘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