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拿了这些银子,给金桂和三姐两边各自送了一百两,公然娇妻美妾都办理的非常悦意,两边各自使出浑身解数,奉侍的薛大爷□□。
薛蟠本是个耳软心活的人,见金桂哭的如许,倒也不好再出言护着三姐,只得好言好语的安抚了半日,一面向三姐道,“ 还不给你大奶奶赔个不是。”
现在又有金桂和三姐这两个和他普通弄性尚气使钱如土的帮着 ,天然那银子花的更加狠了,只恨手里那些铺子不能变成摇钱树聚宝盘,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尤三姐岂是肯平空受这窝囊气的性子,听她哭闹出这些来,也不顾薛阿姨和宝钗等人,本身伸手打起帘子出来,看着金桂嘲笑道,“大奶奶说的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谁是幕后之人,谁是心尖尖?如何‘去了肉中刺,眼中钉’?是谁的钉,谁的刺? ”
都传说长乐赌坊背后有权贵撑腰,那些地痞恶棍等闲不敢添乱,京里很多人家不成器的后辈便都在这里豪赌。 薛蟠本来斗鸡走马,攀花折柳,却未曾见地过这里头的活动。只是这几日一妻一妾都催逼的紧,手里银子又接不上,再听身边几小我都夸耀在长乐坊赢了很多银子,那心便有些活动了, 便想着也畴昔瞧瞧。
本来金桂在床上翻来滚去的,身下的褥子有些乱了,宝蟾便上前伸手清算,谁知忽又从那上面抖出纸人来,上面写着金桂的年庚八字,有五根针钉在心窝并四肢骨节等处。 因而世人 反乱起来,当作消息,先过来报与薛阿姨。
满心想着借此番镇魇的由头弄倒了尤三姐,却不料薛蟠是个没刚性的东西,婆婆和小姑又袖手旁观不肯出头相帮,眼瞧着本身经心设想好的骗局便要落空,内心便有些急的冒火。
没几日三姐便重新到脚焕然一新,用心挑着金桂出来走动 时候撞个劈面,头上一根珠钗便落在了地上。
凡人手里天然是弄不出摇钱树聚宝盆的,却有一个去处如同这些东西普通能勾惹民气 。
偏三姐又弄出如此做派来,更加戳了夏金桂的肺管子,一时倒顾不上在薛蟠怀里撒娇,站直了便走到尤三姐跟前,兜头啐了一口,骂道,“你算个甚么东西,我和大爷说话,也轮的上你插口的不成?”
说着嫣然一笑独自去了。
金桂在里间听着婆婆替香菱说话,内心 便有些不快。再听薛蟠说这话,明显早已把香菱看的马棚风普通,又感觉镇静了些, 方嘲笑道,“ 除了她另有谁,莫不是我本身不成!虽有别人,倒是大爷的心头肉,那里是我能说得的呢。”
金桂本是外具花柳之姿,内秉风雷之性的人,嫁进薛家以后原想着缓缓图之,已然忍耐了这些光阴。
昨日花圃之事,三姐并不避人,金桂又用心闹大,很多丫环婆子都听了些风声。同喜和同贵对视一眼,同喜便伏在薛阿姨耳边小声的说了原委。
薛蟠听了有理,便住了手,看着金桂道,“提及来,已有很多日子未曾瞧见香菱了,本来是跟了妹子去住了。 既然她不住在背面了,想必不是她。”
只是这般坐吃山空登时吃陷,万贯家财天然雨打风吹去。幸亏铺子里那些伴计惯会做假账的,薛蟠支取 的银两账目都不入在公账上,薛阿姨和宝钗只知查阅帐本并无大碍,却不知内囊垂垂空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