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和凤姐说完,又叹了口气,道,“那日我请了大夫给她瞧了,那大夫说她此番出产弄坏了身子,只怕是再难受孕。我只怕她得知此事过分悲伤,只命人不准奉告她。只是纸里包不住火,长此以往,只怕那张家对她诸多不满。”
平儿也笑道,“奴婢记恰当日看戏之时,云女人还提过一句说是这龄官长得有些像一小我。幸亏奶奶立即岔开了话头,若不然只怕惹得林女人不快。提及来云女人别的倒好,就是说话有些不知润色,怪道奶奶一贯不大喜好她。”
邢夫人听了有理,道,“你既如此说了,不如给他们几两银子川资,各自去罢。当日祖宗手里都是有这例的,虽说厥后留下了几个,也是各有原因,并非我们不放。只是细想起来,留下那几个也毕竟生过事。现在赶上这机遇,我们就尽数打发了的好。”
又见各官宦家为了太妃之事,凡养优伶男女者,一概蠲免遣发。凤姐便想起自家那几个小伶人,倒不如趁此机遇打收回去,免得和宿世普通为了她们几个生出那些口舌来。
她那些年被二房压了一头,早就对王夫人恨之入骨。薛阿姨又是王夫人的妹子,天然是恨屋及乌。听闻她家出事,恨不得鼓掌称快。只是面上工夫总归要做,何况死的还是东府尤氏的妹子,也打发婆子去送了二十两银子记念。
平儿道,“这是天然的。传闻现在往林家提亲的人络绎不断,都想着和林姑老爷攀亲家,史家女人那里赶得上,不过和卫家结了亲就罢了。”
忙了两日凤姐便有些倦怠之色,只等着未正邢夫人返来和她商讨定了,还是教迎春和探春两个在议事厅那边帮着摒挡些不要紧的琐事,又打发平儿畴昔坐镇帮着,倒也非常安妥。本身每日只带了小琴小红两个畴昔东府摒挡半日,再返来用晌午餐。
过了两日便传闻尤二姐因着妹子之死过分悲伤乃至早产,诞下一个不敷月的男胎来。只是那胎儿落草不敷两日便断了气,只哭的尤二姐死去活来。
只是她们都是花朵普通的年纪,生的又都超卓,偏生学过这几年戏,口里都有些没轻没重的也未可知,如果分在各房使唤,她们尽管混说,女人们听了如何使得。倘若外头亲戚来瞧了,也说我们家的丫头没端方了。”
凤姐道,“她才是明白的呢,不过用心的装痴卖傻罢了。 只是她却忘了,史家即使一门双候,也都不是她的亲爹,林mm倒是林姑父远亲的闺女,这里头但是天壤之别。”
尤氏天然记得她原是薛王氏的内侄女。只是这几年凤姐只为了自家策划筹算,外头那些亲戚情分也一定放在心上。现在见她矫情,不觉笑道,“你如果非常过意不去,多送几两银子畴昔也就是了,何必在我跟前做这些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