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纨和尤氏也同意这个主张,当下计议已定,便命婆子们去铺陈了,会同迎春探春每日只在那边理事。凤姐只命小琴每日畴昔在一旁听着,用饭时再返来回禀本身。那些管事媳妇也都晓得小琴现在是凤姐的亲信,也并不敢对付,只兢兢业业不提。
凤姐接了茶,道,“当日还是姑妈做媒,亲上加亲,把我许给了二爷。我嫁过来这些年,一心只想着姑妈是我的嫡亲,一心一意的帮着她管家理事,不想她毕竟是并无一点至心待我。现在我好轻易坐了胎,她竟然算计到了这上头,岂不是要我们大房绝后么。幸亏天不幸见,教我偶然中得知了本相,如果就这么稀里胡涂的落了胎,可教我拿甚么脸面见二爷呢。”
听凤姐说的客气,李纨便笑道,“反正另有珍大嫂子也过来帮着呢。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我们三四小我,莫非还抵不过你一个么。 你只放心的养这胎就罢了,到时生个大胖小子,也不孤负老太太和太太们这么关照你。”
接着便有人传了老太太的话,说是凤丫头现在有了身孕,不宜繁忙,命李纨每日过来帮着摒挡些探亲之事 。王夫人便亲身办理了很多药材衣料出来,使李纨送了过来。
何况宝玉现在今非昔比,虽说腿上的伤医好了,却也不良于行,明显已经是半个废人了。 偏生贾环又赶在这个节骨眼上中了秀才,真是明晃晃的戳了王夫人的心窝子。
现在贾琮每日晨昏定省,仿佛顶替了宝玉先前的位子,老太太那心天然更加向着他,连带着看贾赦和邢夫人都扎眼了很多。
小琴笑道,“但是二奶奶记得清楚。她那小儿子媳妇恰是郑家的闺女。因着郑大娘的脸面,以是那边奶奶们才不好肆意措置的。”
思及至此,只得忍住悲伤,反劝王夫人道,“母亲也不必过分悲伤了。弟弟年幼有些行动怪诞,父亲教诲他也是恨铁不成钢的意义。 且我们如许的人家,便是他不能退隐,做个繁华闲人也是不难的。他那性子自小便是极调皮的,或者不必去宦海沉浮也是件幸事。 再者天下名医甚多,难保不能再有妙手回春之人,能治好他这病也未可知。”
说着想起一事,忙问道,“你可还没吃过她送过来这些药 罢? ”
且贾兰那性子很有些百折不挠,虽说落榜了灰了几日,旋即就又想开了,还是每日夙起去上学。李纨见儿子心性坚固,也感觉本身出头有望,内心非常欣喜。
贾母便笑道,“环儿也就罢了,琮儿现在是更加出息的孝敬懂事,等你归去探亲的时候瞧了便晓得了。”
探春因着迩来畴昔给王夫人存候,常常发觉王夫人有些不耐烦,本身也悄悄心惊。情知宝玉现在遭此变故,王夫人已把贾环看作眼中钉肉中刺普通,亟欲除之而后快。父亲虽说有些看重贾环,可那性子毕竟呆板陈腐,那里晓得内宅里那些*手腕。赵姨娘虽说现在也涨了些心机手腕,毕竟是斗不过王夫人的。
贾琏这才放了心,长出了一口气道,“ 真是万幸。待我出去和老爷太太也说一说此事,今后必然要多加防备二房那边才是。谁晓得二太太又能做出些甚么事来,我们的孩子是要紧的。”
不想俄然有人畴昔报信,说是琏二奶奶有了喜脉。不但是王夫人,就连李纨都吃一惊。
凤姐道,“这些都是二太太前儿打发大嫂子送过来的药材。只是我有些疑虑,前儿悄悄的命芸儿拿出去找明白人瞧了,这里头有好几味药都不大对,只怕是被人动过手脚,方才芸儿出去回了,我和小红正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