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还是你聪明,你阿姨恨透了她,只怕不会等闲放过的。”
宝钗亲身端着茶捧给薛阿姨,薛阿姨拗不过她,只得坐在榻上生闷气。
青年男人点了点头,“能写出这手好字,表情必定宽广,常日密查到的动静,只怕三分假七分是假装。”
薛家在薛宝钗的提点下,并未让人看到笑话,反倒一变态态又龟缩起来,实在是无趣得紧。
林家的大女人若真的得知甚么,这一次算计的,可就是两位举足轻重的任务,林如海会有何设法呢?他对皇子但是向来冷酷,对站队也是死力架空,果断的保皇党啊!
四爷从字里行间能看出这林女人的随性和睿智,大要说她年纪大需求在外走动,实则却在要林家的人脉和家财,乃至在向林如海告状。
“我的儿,你就任她们如此说?”
可这个偶合一定过分蹊跷,他方才筹办登船,便瞥见贾琏的到来,而他四爷决然不会回绝林家大女人的嘱托,林如海他必然是要交友的,这封信便是很好的借口。
“嗯,这会儿旁人都在看我们笑话,我们只当不晓得便好,那些筹办好的铜钱也不消撒了,归正也无甚用处,等那些人想要了会说好话了,我们再撒也不迟。”
宝钗说道此处,也是微微一叹,“并且宝玉对她实在上心,在阿姨和林女人之间,竟然挑选了林女人,我们想要事成,怕是不简朴,不过阿姨恨透了林女人,我们翻身的机遇另有的是,不焦急。”
一进屋,便闻声主子二字,待细细问明白,竟是气得面色青白。
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个面白不必的成年男人,这男人眨眼一看有些文弱,细心一瞅倒是毫无阳刚气味,见地广的能认出他是个寺人,见地浅的只怕以为他身材衰弱。
林如海这个巡盐御史的位置,实在是太太首要了,对太子对他都有很大的掣肘,皇阿玛给他的权力极大,能中转上听,江南被他管束得实足水深,现在又派他去,定是有了掌控要让他获咎一片人了。
“再则,林老爷的权势不小,对贾二老爷和宝玉的宦途都有很深的影响,他一句话就能让荣国府的爷们更加不受文臣待见,比娘舅对荣国府的威胁更大些。”
倘若林如海有所异动,那睿智的女人还能看不出谁是她林家的人?
“爷,真难想到一个文弱的女人也能写出这手好字,若非荣国府上没有一个出众的爷们,主子也是决然不信的。”
仅仅一封信,便让四爷非常赞美,而这封信重新到尾都没有被封起来,便是盘算主张让人看的,四爷有些猜想,她是晓得了甚么,在算计他,还是不过一个偶合。
春日的江面已经化了冰雪,但还是冷得胆怯,特别到了夜间,更是冷风砭骨,撑船的船夫若不是为了十倍的人为,也不肯此时出工。
宝钗的脸上没有涓滴肝火,好似并不在乎般,拿起绣花针接着绣帕子,“母亲,姑妈和我们都太藐视林女人了,林女人的底气可比我们足太多,一个林老爷就让我们都投鼠忌器了。”
老太太那番话传出去没多久,梨香院那处便被重点关照到了,莺儿一耳朵听闻这贾府的传言,气得神采通红,转头就跟她家女人说道去。
想到这儿,四爷竟是勾了勾唇角,对林黛玉这位女人有了些猎奇,传闻那女人冰雪聪明绝顶精美,年纪也不小,该有十一二岁了吧,等他办完差事返来,该能插手选秀了。
思及此处,四爷眉头微蹙,该考虑一下如何拉拢林如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