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乃含泪向刘侗跪下道:“将军,妾身虽女流,没念过书,戏倒是听过几处。戏上头说,吕布爱上了董卓爱妾貂蝉,于凤仪亭相会,被董卓撞见了。有董卓谋士李儒谏说,貂蝉不过是个女人,吕布为大将军之猛士,何必为了一女流怒于猛士?劝他将貂蝉送给吕布。董卓不肯,遂与吕布反目。”
刘侗是个粗人,做事颇急,次日便打发人替鲁王妃拟了自罪书送去。鲁王妃如天塌了普通哭死畴昔。鲁王虽不大喜好现在这位王妃,让他娶刘侗之女他愈发不肯意。倒是太后腐败,奉告鲁王说:“显见刘贼想要个端庄掌鲁国的名分。如此也好。他女儿眼下虽是他女儿,嫁过来就是你媳妇。来日生了儿子,那里还记得老子是谁?惟愿她刚烈些,莫像这个普通上不得台面。”鲁王颇听他母亲的话,便应了。随即诏告鲁国臣民,先王妃甘居次位,刘侗次女即将嫁与鲁王为正妃。鲁王自此称刘侗为“岳父”,刘侗称鲁王为“贤婿”,二人遂其乐融融。至此,刘侗愈发正视柳骞。
一时刘戍赶到外书房,昂首见满地都是瓷器碎片,他老子脸黑如金刚,吓得不敢吱声。刘侗负手立于窗前,头也不回的问道:“有人奉告你马氏与赵涂有私?”
虽每回相会都极奥妙,还是让刘夫人发觉到了。畴前刘夫人信赖她,未曾防着她。日子一长,马氏多少有些松弛。因柳骞破了马氏之计,刘夫人顿觉此女无异于虎狼,立时盯紧了她。偏刘夫人向儿子申明此女脸孔才过三日,少将军刘戍偶遇美人,得其回顾嫣然一笑。刘戍三魂七魄顿时去了一大半,忙令人刺探――竟然就是他父亲的姬妾马氏!刘戍如头顶炸开一个霹雷般惊醒春梦,赶快跑去奉告他母亲。刘夫人便愈发留意马氏了。
刘侗那老脸立时红得跟火烧似的:“合着我的女人偷人,我儿子都晓得了,我竟不晓得!”
未几时,刘家二蜜斯与鲁王结婚,举国欢庆。三今后,二蜜斯回门,刘侗在府中设席接待半子,翁婿俩你乐呵我乐呵大师都乐呵。赵涂天然也陪着喝酒。酒过八旬,赵涂有几分醉意,浑身炎热,莫名的惦记马氏。遂借口小解,悄悄摸到背面去了。何其巧也!一起上连个小丫头都没赶上,空荡荡的无人。直摸到马氏的院子,赵涂便爬上一株大杨树,坐在树桠上,白痴似的往院中瞧。
目睹她们出去了,有个跟着的丫环上前捡起簪子交到刘夫人手里。刘夫人一瞧便说:“好东西!老爷,我们府里的也忒繁华了!你瞧瞧这簪子!”
“能不吓着么!”刘侗道,“小脸儿都吓白了。”
刘夫人点点头:“拜托大人了。”便命人从库中取两匹锦缎来给马姨娘压惊,又道:“现在只把他悄悄从背面送出去,搁到后花圃石凳上,只说他在那石凳上睡着了便好。此事若让他本身晓得了,必定懊悔的紧。”
刘夫人欲言又止数次,终究咬牙道:“戍儿前些日子传闻了此事,奉告我;我只不信,还骂了他一顿。他又去奉告了柳先生,想让柳先生警示赵先生一番;谁知柳先生也不信,与他辩论了半日。额,妾身的意义是,戍儿并非知情不报……”
再说马氏。刘侗不在这些日子,赵涂经常与她私会。前阵子赵涂得了贾琮瞎掰的动静,虽未曾暴露陈迹,愈发垂怜与马氏;马氏心中洞明。自古嫦娥爱少年。刘侗毕竟是个莽汉,年事也充足做她父亲了;故此她心中虽仍旧惦记取陈王,眼下倒是更情愿与赵涂在一处。只是他二人毕竟是偷情,见不得人,赵涂深引为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