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潮儿又问一声:“令智囊便是想仿效诸葛亮七擒七纵、收伏老夫么?”
目睹山上挑出的旌旗又是“贾”、“林”两面,催马走近前去,贾维斯公然又端坐顿时。他抱拳道:“郑将军,好久不见。”
那小子的脸立时黑红黑红如蒸熟了的螃蟹普通,扭过脖子去不说话。
郑潮儿皱眉道:“如何他方才同我说南平再战的?”
有个参将便笑道:“莫不是买东西给小媳妇儿?”
“天然。”郑潮儿闷声道。乃领着兵马出了谷,清算一番方往南平而去。
背面有个懵懂的亲兵道:“他们既撤了兵,莫非不想与将军为敌?”
郑潮儿苦笑道:“撤不了了。显见这是贾维斯给我下的一个套,那堵路的石土必是他令人做的。背面必也被他的人截住了。”乃催顿时前。
郑潮儿问道:“贾维斯呢?”
贾维斯点点头:“此子不赖,智囊与末将皆非常喜好。”
南平县令点头道:“贾军高低只呼其姓氏‘林智囊’。”
郑潮儿道:“倒不是。老夫着了你们一回道,已命人谨慎防备。你们今晚如果劫营,一定能讨了好处去。这般引水下山,老夫防不住。你们是在我安营后挖的引沟渠么?”
那将抱拳道:“末将贾维斯有礼。”
郑潮儿也抱拳:“贾将军名不虚传,好计。”
郑潮儿摇点头又点点头,道:“他们委实不想与我们为敌,偏又实实在在是我等之敌。”又长叹一声。
郑潮儿哼道:“如果火炮不易摧,他怎肯拿来替我福建的城池铸墙?”
郑潮儿怔了半晌,问道:“你可见过阿谁林智囊没?”
郑潮儿俄然问道:“贾将军何故如此之快?”
贾维斯一提马缰绳:“末将替将军带路。”拍马在前走着。
贾维斯道:“郑将军该不会觉得我们林智囊当真吃沙县小吃去了?此处仍未出南平县所辖。前日末将与将军说,南平再战。”
“是啊~~”那小子道,“前几日下大雨,山上的石头泥巴冲下来了把路堵死了。”
贾维斯道:“恰如智囊所料,郑将军因误算我军行军速率,全然不防,遂自发让她算计了纯属偶尔,心下不平。”
郑潮儿惊诧立在当场。半日,方才那参将忍不住嘀咕道:“行军兵戈哪有甚么偶尔,让人算计一次便是死。命又没有第二条。”
郑潮儿嘲笑道:“莫非令智囊还想让老夫心折么?”
郑潮儿问道:“可另有别的路过南平去么?”
郑潮儿倒吸一口气,细细打量了贾维斯半日。贰心中洞明:贾维斯不想杀他。乃喘了喘道:“老夫同你去看。”
郑潮儿道:“不错,老夫便是。”
郑潮儿道:“可晓得他大名否?”
郑潮儿苦笑道:“他倒是连这个都算了出来。”
那小子撅嘴道:“过几年我便大了!”众兵将呵呵大笑。
标兵道:“城门外很多碎石乱砖。小的问了问两个附近住着的百姓,说是三日前有台湾府来的兵马攻城。他们县令因早早得了我们从福州发来的急报,预备好了弓箭、滚木、礌石等物想着死守。谁知台湾府的人有西洋火炮,只小半日工夫便轰开了城门。那些碎石乱砖便是那会子留下的。又拿西洋火.枪开路,眨眼杀进城中占了县衙。”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