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戍不在乎道:“兵权在我手,他能如何?”

“本来就是他说的,上回在庐州的时候他唠叨了我半日。”刘戍道,“反正政务有你与诸位先生筹划呢。”他笑拍了拍朱桐的肩,肉麻兮兮的说,“朱卿,辛苦啦~~”朱桐瞧了一眼他的手,拍掉。刘戍也不恼,吹着口哨跑了。

朱桐一听这词儿便忍不住低头翻了个白眼子:“这话听着像是那返来的红骨记周冀公子的调子。”

那葫芦僧到了鲁国以后立时发觉出来,鲁王不过是个傀儡,跟着他得不了甚么好处,便悄悄寻到朱桐向刘家投诚。朱桐晓得他的秘闻,只说“晓得了”三个字便打发他走。葫芦僧见朱先生显见未曾信他,遂出一计。

刘戍道:“你们这些文人偏是肚子里弯弯绕绕多!我母亲说了,你所言极是,转头给我老子去信,只说‘以平凡人家幼儿替之’。”

太后听了便道:“无事,她总得睡觉的不是?纵是个铁打的人儿能扛住几天?”

此计遂定。刘夫人晓得太后信佛,命人去外头寻会装模做样的高僧去了。

殊不知,这回却不是朱桐的主张。

有个小和尚在旁低声道:“如果有人诚恳想防着女施主,似这般日日领着人赫赫扬扬的来去,岂能不轰动了人?”鲁王妃蓦地昂首看他,那小和尚滋溜一声跑了。

她乳母道:“不如求求太太去?”

刘戍哼道:“今逢乱世。我虽没多大野心,也晓得得虎帐者得鲁国!”

刘夫人连连点头:“还是先生想的远!”

鲁王妃天然不肯。只是刘侗不在鲁国,刘戍不管这等后院鸡零狗碎的事儿,她又没个亲生的兄弟,竟是拿他们母子俩一点体例都没有,只得死死守着儿子、不准旁人靠近一步。

刘夫人嘲笑道:“他那里是少想了。反正戍儿与小六都是他儿子,他不介怀罢了。”

刘侗看罢睁大了眼,猛吸几下气,毫不踌躇命人传信归去:“太太送的怀表我极喜好,此中情意我明白,好的很。”愈发将朱桐当作亲信了。乃顺手烧了纸便条道,“奉告太太,小六是个有福的。”刘侗年过半百雄风不减。前次回鲁国嫁女,顺带送了一个小妾几滴雨露,那小妾给他新添了一个季子,比鲁王世子大了三四个月。

朱桐含笑道:“夫人勿忧,将军不过是少想了这一节罢了。”

只可惜此信半道丧失了。朱桐晓得这葫芦僧不是平常小人,特使了人悄悄盯着他。此人既无亲无端,好端端的给谁寄信?那信才一出城便被截住,直送到了朱桐案头。朱桐忙请了刘戍来看。刘戍当即就想拔刀把这探子宰了。朱桐含笑道:“不消焦急。大爷只看他这信中的意义,想是他未曾与晋王解释明白便仓促来鲁了。你如果晋王,会放过他么?”刘戍一想也有理,便罢了。只是归去不免奉告刘夫人。刘夫人遂怨上了晋王。

刘夫人尽管点头:“你不晓得。”一时又说,“出主张的那人不怀美意,这是想引得你们父子反面。”

鲁王大惊,只是也不必猜是谁干的了,急仓促寻太后商讨。太后道:“显见是晋王得知了动静,派人来泄愤的。左不过是个小人,死了便死了罢。”鲁王却不肯,命人去喊朱桐过来,要搜出刺客。朱桐口里应了,出了鲁王府该干吗干吗,全然不把鲁王之言放在眼里。

鲁王妃见这老方丈非常诚恳,遂留在寺中吃斋。吃了几口,忽又垂泪:“不幸我那孩儿,多少日子未曾得见亲娘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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