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不由一股子暖意直到心头,叹道:“老爷操心了。”
龚鲲叹道:“打旧年开端换了假贷记账法,看账轻易了些,故此本年将各色账册子早早对完了。本欲安闲些过个年,现在又有的忙了。”
另一头,薛蟠顺手将那通灵宝玉交给宝钗道:“这玩意mm拿着玩会子,反正不弄碎便罢,你往炕上摔着玩吧。”
薛阿姨哭道:“即使宝丫头有一千个不是,也总有一处是好的。她长的究竟是甚么心肝。”
王子腾瞪他道:“你懂甚么?他们两房斗起来是因为他们老太太偏疼过分,恩候清楚强过存周很多,她一心想让存周主持府里。畴前她还年青、又占了亲娘的名头,才压得恩候装疯卖傻这么些年。这两年她上了年纪压不住了,恩候天然要起来的。偏贾存周又不是个有本领的。现在老太太的私房也贴给二房了。根柢空了,那府里没人再拦得住贾恩候。俗话说,打断骨头连着筋。过阵子待他们府里安生了、老太太与二房再也起不来风波,两房又会和好的你信不信?”
宝玉昨日一夜未曾合眼,满心想着那二十七万的银子从那边还来,这会子正歪在炕上忧心忡忡,闻言只淡淡的问是谁。
鸳鸯也没希冀她能有回话,行了个礼便去了。
龚鲲便明白这便宜买卖他是预备留给贾琮的私库了,忙行了个礼伸谢,笑嘻嘻归去了。
贾琏直待府里诸事停歇了才返来,他回院子之时贾赦喊去守着的人还没走,见了他都畴昔喊“二爷”,有个领头的低声奉告说,“老爷恐怕二奶奶让老太太的人强喊走,使我们在此死守着,决然不准二奶奶出院门。”
王子腾心中不住的嘲笑,面上只说:“现在薛家高低皆不肯换到她名下去,宁肯仍然在我那妹子名下。”
王子腾叹道:“她也苦,她男人不顶事,珠儿又去了,撤除宝玉她便没希冀了。蟠儿虽是个白痴,从今儿这事瞧着,倒另有些刚烈。”
王夫人一心觉得贾母能包办了余下的那些银子去,昨日吃惊又有些累,故此也是一夜好眠,这会子还吃茶呢。待见了这票据,大惊:“不是说我哥哥能劝归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