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未看出你这小娃娃还是同道中人?”
“两位宽解,我也只为要回美酒,这和尚刚才脱手的确未动杀机,虽有些傲慢无礼,我不与其计算就是。且未几说,等我返来再饮!”
那身影快如闪电,窜入窗口,直冲案几酒坛,一把搂住便翻开酒盖,猛闻一鼻,大为享用,赞道:“好酒,真好酒也!即使寻遍九湖七山,偷那禹山千年仙酿,都不及此人间珍味,醇厚极乐,妙,大妙!哈哈哈!”
戚佛闻言大怒,修行至今还未有人敢如此热诚与他,即使他自知的确无礼,作强盗之举,但被一个后生长辈经验,如何吃的下这口气!
景湛赞道:“是极,人生大梦一场,谁与梦中作真。”
“戚佛爷,你老鼻子真灵,实非长辈舍不得,我家景象你也晓得,并非成心欺瞒,不过你老既然来了,便一同坐下共饮如何,长辈给你赔罪!”
“景湛,陶公迩来可好?”
乐辰嘲笑道:“你来此滋扰,不自报家门,反而问我?莫说你无那资格晓得,便是你出自左正大教,也端是无礼之徒,必拿你去见你家师长问罪,看看他是何德行,教出你这等不肖子孙!”
“好酒自该共享,独享怎生兴趣,纵情就好!”
杜成广喝至兴酣,也不再与陶景湛见外,问候密切起来。
问起乐辰来源,只道是云州而来,江湖历练侠客。
“祖父甚好,一向在泰雾山庄养闲,整日和于叔父下棋谈禅,倒是清闲安闲。”陶景湛笑道。
杜成广和陶景湛相视一眼,尽是惊色。
三人正喝酒作乐,本自欢愉,各自畅意抒怀,好不清闲。
俄然紧闭的窗户被一阵异风无端吹破,便听诡声邪荡:“好个杜成广,佛爷我前段时候来求你百年陈酿,你说供奉先人,那个不与。便也罢了,我拿八部律龙藏经换你五十年陈酿,你说早已送完喝尽,那本日这是甚么?真气煞佛爷!”
他似问似答,似禅似道,杜成广和陶景湛虽受酒力,却也恰好,于醉意昏黄中得悟一丝真妙。
三人杯来盏去,言少酌勤,不消半晌坛中酒已去过半。
杜成广无法苦笑一声,心想也是,便不作多言,又与乐辰闲谈。
三人也是好酒量,乐辰醉眼惺忪,陶景湛和杜成广亦半醉半醒,畅怀兴事。
这三口戒刀应是宝贝,不过浅显的紧,并不入乐辰法眼,唯独不知这和尚是否修炼一些偏门神通,若不谨慎着了道,本身刻苦伤算小,损及师门威名事大,特别本身身为掌教大弟子,开派首徒,更要谨慎谨慎。
戚佛这下晓得短长,神采惊奇不定,暗猜乐辰应是禹山剑派这等道宗大教弟子,且非论对方背景,就单此子怕都不好对付,只是此酒贵重,又因有事相求那位前辈,万不容失,不然还真不肯是以开罪对方。
乐辰大怒,怎也不肯就此甘休,与杜成广和陶景湛道:“两位稍等半晌,待我前去追回美酒再续佳宴!”
陶景湛心慧透明,看出杜成广忧色,俄然心生一念叨:“杜老哥,眼下便是良机,与其蝇营狗苟,苟延残喘,不如赌上一把!”
他便掐起法门,灵咒作动,周身圆光如镜,模糊有吵嘴二气交叉,来犯的三条虚蟒触及即崩,乱光乍闪间,弹回怪和尚身边。
乐辰怕担搁下去,就真的追不到那和尚,冲两人抱拳一礼,纵剑光冲出窗外飞去了。
戚佛自知理亏,又好几分面皮,那里敢和乐辰争口舌对错,大怒一声,便自脱手,动摇三口戒刀,化为三条游蛇虚蟒,向乐辰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