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荷仓猝跪到地上,“奴婢在这里。”
顾凌霄脸上挂温暖的浅笑,扫了眼在场的丫环仆人,道:“她是妾,我是正妻。固然我和她是同日进门,但依端方她应当向我敬茶。可我进门已有五日,她不但未向我奉茶。本日早上遇见她,她未向我施礼,还出言不逊,莫非我不该命丫环掌她的嘴吗?”
镇国夫人忙命一众丫环仆人跟着羽宏,才看向顾凌霄,不痛不痒的道:“凌霄啊,本日让你受委曲了。在顾家你是令媛大蜜斯,可我们女人嫁人后丈夫就是天。宏儿虽有些恶劣,但他毕竟是你的天。今后不要和他硬顶,要会抓住他的心,要不然你如何斗得过出身青楼的狐媚子。再说宏儿要你的一个丫环,你就给他,让他打两下,出出气不就没事了,何必搞得家无宁日,要晓得谦让顺服。”
顾凌霄从大红的喜床上坐起,正要问香玉是如何回事?
“甚么狗屁端方,今儿我就让你晓得这府里的端方都是我本公子说了算,来人!给我把这个丫环绑起来用鞭子狠狠的抽,一剑杀了她便宜她了,抽得她皮开肉绽为止!”
顾凌霄带着几分睡意躺到床上,绿荷正要吹熄摇摆的红烛,忽闻门外一阵短促混乱的脚步声。
南宫羽宏神采又变了,讪讪的道:“甚么家规?我在府里呆了二十年,另有甚么家规是我不晓得的!”
“恰是。”
镇国府的丫环仆人们还严峻的站在一旁,都以为新进门的顾家大蜜斯忍了这几日,毕竟忍不住了,要跟二少爷大闹。
“是,老爷!”统统下人毕恭毕敬的应和。
“我没想过要见你,只是家有家规。你的爱妾不懂家规,你又没教她,我只好亲身来教。”顾凌霄仍然安静,不卑不亢的答复道。
她此话一出,全部院落都鸦雀无声,全看向南宫羽宏,谁不晓得镇国公家二少爷那阎王的本性,除了镇国公还能管下这位少爷,没人敢和他如许说话。
镇国夫人一贯宠嬖儿子,没跟着镇国公一起分开,拉着羽宏,肉痛的瞧他脸上红了一片,“儿啊,疼不疼?跟娘回房去,娘让快意给你用冷水敷敷。”
顾凌霄挡住要过来绑绿荷的仆人,对南宫羽宏一脸不屑的道:“谁敢绑她!南宫羽宏,家有家规,岂是你说了算的!自古以来妾就是妾,你要宠她是你的事,但端方不能废!今晚你为了一个小妾奖惩我的丫环,就是在热诚我,这事传出去,不但是你和我会成为世人的笑柄,镇国公的颜面也会荡然无存,你们南宫世家的面子又安在!”
宠妾轻妻,无疑是在狠狠的抽顾凌霄的脸,让她在镇国公府里抬不开端。
顾凌霄现在披头披发,衣衫不整,强忍着委曲的泪,嫁到镇国府之前虽早已听闻,这位二少爷就是个混世魔王,彻夜总算见地了,比传闻中的还要可爱。
01
二少爷在和顾家大蜜斯结婚当日,还从都城里最驰名的春满楼里纳了个叫音雪的名妓为新妾。
年青男人吼道:“绿荷阿谁贱丫头在那里?敢打本少爷的爱妾,的确是找死!”
“孝子!来人,拿下他手里的剑!”这时镇国公和夫人闻信赶到了顾凌霄的房内,看凌霄和羽宏二人横眉怒对、剑拨弩张,闹得不成开交。
她便本身掀了红盖头,本身安息了。
“哼,好自为之,不然休怪我用家法!”镇国公又痛斥了南宫羽宏,气得拂袖而去。
这就难怪阿谁名唤音雪的小妾会如此放肆,今早在府中碰到她,不但未向她存候,还趾高气昂的教唆她的丫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