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无可忍才拿出了少夫人的严肃,命绿荷狠狠掌了音雪的嘴,自问这般惩戒一个小妾并无任何错误。
南宫羽宏收起剑,盯着她,问:“让你的丫环打我的爱妾,是要用心引我来见你?”
南宫羽宏甩开镇国夫人,“娘,你别管,我没事。我去音雪房里的。”,他又狠狠地瞪了顾凌霄一眼,才负气走了。
顾凌霄挡住要过来绑绿荷的仆人,对南宫羽宏一脸不屑的道:“谁敢绑她!南宫羽宏,家有家规,岂是你说了算的!自古以来妾就是妾,你要宠她是你的事,但端方不能废!今晚你为了一个小妾奖惩我的丫环,就是在热诚我,这事传出去,不但是你和我会成为世人的笑柄,镇国公的颜面也会荡然无存,你们南宫世家的面子又安在!”
顾凌霄从大红的喜床上坐起,正要问香玉是如何回事?
“哼,好自为之,不然休怪我用家法!”镇国公又痛斥了南宫羽宏,气得拂袖而去。
绿荷仓猝跪到地上,“奴婢在这里。”
顾凌霄带着几分睡意躺到床上,绿荷正要吹熄摇摆的红烛,忽闻门外一阵短促混乱的脚步声。
顾凌霄站了起来,一身轻松的拔下头上的白玉胡蝶簪,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
一阵夜风吹入雕栏砌玉的房内,喜庆的大红色轻纱幔帐飘飞了起来,正在操琴的顾凌霄,肤白如玉脂,眉似春柳,眼若杏花,这般斑斓的容颜任谁见了都会动容。
顾凌霄现在披头披发,衣衫不整,强忍着委曲的泪,嫁到镇国府之前虽早已听闻,这位二少爷就是个混世魔王,彻夜总算见地了,比传闻中的还要可爱。
南宫羽宏一下又将剑架到了顾凌霄皓白如月的脖子上,收起了一脸的肝火,恶棍谩笑道:“你是谁?哦,我晓得了,你就是我爹给我娶的娘子,顾相的大女儿,顾家大蜜斯。”
看到南宫羽宏没再挥剑,他身边有个机警的侍从悄悄地溜出院子,赶快去告诉镇国公和夫人。
“绿荷,别去。”顾凌霄暴露笑容,全不在乎被新婚的夫君萧瑟,芊芊玉手松开琴弦,道,“他不来最好,时候不早了都安息吧。”
镇国夫人一贯宠嬖儿子,没跟着镇国公一起分开,拉着羽宏,肉痛的瞧他脸上红了一片,“儿啊,疼不疼?跟娘回房去,娘让快意给你用冷水敷敷。”
“孝子!来人,拿下他手里的剑!”这时镇国公和夫人闻信赶到了顾凌霄的房内,看凌霄和羽宏二人横眉怒对、剑拨弩张,闹得不成开交。
顾凌霄脸上挂温暖的浅笑,扫了眼在场的丫环仆人,道:“她是妾,我是正妻。固然我和她是同日进门,但依端方她应当向我敬茶。可我进门已有五日,她不但未向我奉茶。本日早上遇见她,她未向我施礼,还出言不逊,莫非我不该命丫环掌她的嘴吗?”
“都给我听着!”镇国公又对着统统人宣布,“少夫人固然刚进镇国府,但出自王谢,是顾大人的长女,知书达理、贤能淑德。此后府中统统人都必须服从她、尊敬她!”
想结婚那日她戴着红盖头与新郎拜鞠问后,在丫环婆子的簇拥下迈进新房,等了半宿她的夫君也没来新房。
01
她的陪嫁丫环绿荷无法的叹了口气,上前服侍她褪去层层衣裳,换上一袭红色的寝衣,洗净了脸上的脂粉。
“我没想过要见你,只是家有家规。你的爱妾不懂家规,你又没教她,我只好亲身来教。”顾凌霄仍然安静,不卑不亢的答复道。
年青男人吼道:“绿荷阿谁贱丫头在那里?敢打本少爷的爱妾,的确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