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静指着前面一排禅房道:“这几间都是空着的,你们随便住吧。”
吴茱儿哪会承诺,她好话说尽,恳求他们能再找找,也许漏了甚么处所没去。可那几个和尚较着不肯意再跑腿,站在原地不动。
“每年到了这时候,上山拜佛的香客们最多,恰好过夜的极少,以是院里空房多。两位施主看是住在一起,还是分开了住?”
吴茱儿乞助的目光投向太史擎,却听他说道:“既然如此,就先回寺中吧。”
她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转头却见太史擎像根柱子似的立在台阶上,抱动手臂东瞻西望,一副到此一游的模样。
“分开住。”
太史擎率先推开了一间客房,转头瞥见吴茱儿还在磨磨蹭蹭踌躇不前,便道:“早点睡,明日一早还要寻人。”
“你干吗,”太史擎猜疑地看着她,指着隔壁道:“你去睡那一间。”
因而由吴茱儿指路,沿着他们来时走过的路向山下寻去。
太史擎站着没动。吴茱儿赶紧上前搭话:“是我是我,我家侄儿走丢了。”
崇静挠挠头,又问他们:“到底是住一起,还是分开住呀?”
太史擎斜她一眼,道:“他不是不怕鬼么,果然赶上了,吐两下口水,骂几句就把鬼吓跑了。”
这话听起来耳熟,吴茱儿一时语塞。
听完他的话,吴茱儿稀里胡涂就跟着他回了金山寺,或许是他最后一句话让她信赖他,同时也让她迷惑起来――
她如果想睡他这一间,他让给她就是了。用得着活力么?真是惯得她。
忽而,一阵短促的打门声轰动了山林。正在打打盹的迎客僧醒过神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上前去开门。
闻言,几个和尚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扁头和尚鉴能做主:“走。先找到人再说。”
吴茱儿抿紧了嘴唇,看着火光远去,一回身就朝着暗中的方向迈开步子,刚走出去两步,就被人揪住了衣领。
“真叫我撞见鬼,我就问问它们把小鹿子抓哪儿去了,恰好送我去陪他!”吴茱儿握紧了拳头,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动着亮光。
崇静见状说道:“背面另有一个小院儿,公用来待女客,两位施首要住在一起就算了。”
听他问话,吴茱儿又羞又窘,不明白太史擎为何说要住在一起,她虽是乡间来的,可也晓得男女有别啊,同在一条船上就算了,住在一间屋里叫甚么事啊。
作者:大好的机遇摆在面前,或人不晓得珍惜。人家小女人都奉上门了,还把人推出来,的确禽兽不如。
眼看山里起了风,几根火把将近烧尽。鉴能只好劝道:“女施主,令侄应当是在山里迷了路,不过这金山上没甚么猛兽出没,他就是在山里呆上一夜也不打紧,不如我们先归去等上一宿,明日天亮再出来找人。”
不一会儿,寺院里就亮起了火光,迎客僧带着几个护院和尚跑了出来,手里举着火把。
“是谁啊,都这个时候了,还来上香不成?大殿闭门了,明日请早吧。”
正在胡思乱想,前面进了西院。
“上哪儿去?”
(小剧院――
借着灯光,迎客僧这才看清楚来人,但见抓着他的是一名年青的女施主,顿时涨红了脸,只感觉一阵暗香劈面扑来,让他话都不会说了,结结巴巴道:“施主莫慌,小僧这就去喊人来,你、你先松开我呀。”
“师兄,你说小鹿子是不是撞鬼了呀?”都说七月开鬼门,走夜路会遇见鬼打墙,小鹿子俄然不见了,没声没响不是见鬼了还能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