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汉声虽知沈宓其人,却未打过交道,也不大理睬,看着秦翌,今儿的迎客的事是秦翌掌管的,秦翌便就说道:“沈通政言出必行,是个重诺之人,既然说过会到,那天然是会到的。”
刚好前两日传闻沈宓也会来赴宴。并且还提早向韩府送了准信,他这不就赶紧赶来了嘛。沈宓自夸君子,想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不会太扫他面子。只要过了这一坎,今后就还是好说。
“那当然!”薛亭干脆地,然后把他们都招拢过来:“我们先合计合计……”
这边厢,薛亭这几个平日熟悉的公子爷都呆在跨院里说话,一昂首见着安宁侯在廊下苦衷重重地转悠,便就走到正下棋的董慢与顾颂旁,说道:“这安宁侯既然不是甚么好东西,我们想个别例让他吃点苦头如何?”
安宁侯听得这句话,内心又安乐了些,在左汉声虎虎生威的接待下,硬着头皮喝了半碗茶,前头就说通政沈大人到了。
韩稷笑起来。
安宁侯总也找不到机遇与沈宓伶仃说话,这里顾至诚跟他又是个死仇家,晓得再呆着也是无趣,便就走出廊子来漫步。
安宁侯虽不是个东西,但皇后却没有错处,废太子更是个本性仁厚之人,素得高低恋慕,若不是他打动之下替陈王陈词,再被故意人调拨操纵,也是不会废的。现在众臣里仍有很多人公开替他可惜,是以也站在了皇后这边,无端挑衅安宁侯,众臣也会感觉勋贵气势太高。
辛乙略想了想,笑道:“兰室里那几位文官也很成心机。”
安宁侯这声“叹”出来,左秦二人便就相视觑了觑,对安宁侯这类依托裙带干系上位的勋贵,他们这些有军功的实在是瞧不起的,是以眉头皱了皱,就先由秦翌开口了:“安宁侯这般感喟,不晓得我等是否有接待不周的处所,怠慢了侯爷?”
既然临时做了窜改,那天然是传到府里去了。
安宁侯看看合座里稀稀落落的客人。俄然有点悔怨来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