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只道:“那便有劳玉璃了。”
婶母目睹茯若环境,心下感觉奇特,便道:“娘娘现在统摄后宫,还能有甚么烦苦衷?”
茯若只是淡淡道:“那太子妃的内心何曾至心佩服过本宫。本宫常常与她言语,瞧着她眼角神采间,都露着鄙夷之色。”茯若嘲笑两声,复又道:“依着她的主张,只怕以为本宫不过是嫔妃扶正的皇后,她乃是名正言顺的嫡太子妃,她眼中怎会容得下本宫呢?”
宣和十六年四月初四,仁贵妃闵氏诞下一女,帝悦,封为和贤帝姬。
婶母目睹着茯若现在的身份,只是絮絮道:“昔日,娘娘入宫时,我本是万分不肯的,只是恐怕娘娘在这里受了委曲,现在看着娘娘母范天下,我内心倒是结壮了很多。”
玉璃只是点头浅笑道:“到底是皇后娘娘贤德,想着太子久来未能有子嗣,还想着给太子纳妾呢?”
茯若册封皇后半月后,宋朝溪被加封为一品殿阁大学士,茯若的婶母亦被册为正一品诰命贞顺夫人。随后贞顺夫人便亲身入宫拜见茯若。
仁惠太后薨逝,落空了独一背景,日子过得更加哑忍。
婶母游移半晌,点头道:“娘娘说的在理,仁惠太后倘若不好了,我也只担忧娘娘的安危啊,那昭惠太后夙来但是恨毒了我们宋氏,如果由她一宫独大,只怕对娘娘倒霉啊。”
过了旬日,询正式下诏册封玉璃为皇贵妃。因着玉璃一再推让,询只是稍稍让了些步,只让礼部大臣拿着圣旨往永安宫宣读,免除了烦琐的的典礼。
与玉璃反目,昔日相濡以沫之人本日更是成了不共戴天之仇。
玉璃拨了一颗葡萄,缓缓放入口中,只是淡淡笑道:“皇后娘娘这话谈笑了,娘娘是后宫之主,也是太子名义上的母亲,那太子妃便是您的儿媳妇,她怎敢这般无礼。”
深宫沉寂,玉璃坐在往乾元宫的肩舆上,神情沉寂让人感觉惊骇。
玉璃还欲再言,询只是不听。便自顾自的去安息去了。
玉璃见着询这般语气,只是淡淡笑道:“皇上膝下的皇子本来就不过三个,如果太子和二皇子都不得皇上之意,哪有另有谁呢?”
询只是沉吟道:“难为她操心了。只是太子的脾气过分于温厚了些,而澄儿的性子又过分于果断了些。他兄弟二人都不甚得朕之意。”
玉璃还欲再言,仁惠太后仿佛是病的有力了,只会挥了挥手,表示让杨尚仪带玉璃出去了。待得玉璃走远后,杨尚仪回到仁惠太后身边,只是不解道:“禧皇贵妃乃是太后一手汲引发来的,且她与皇后交好,太后为何仿佛对她晋封皇贵妃之事心中不悦?”
询长叹一声,只道:“可惜溶儿太年幼了,如果溶儿的年事再大些,那便是极好的。”询只是自顾自的说着,心机甚为专注,玉璃在一旁听着,只悄悄浅笑,不发一言。
茯若只是凝神思考道:“本宫且先动手寻个面貌出众的女子放在身边,待得合适机会,便将她赠与太子,如果那太子妃再有旁的心机,本宫也好借机打发了她。”
待婶母出宫的时候已是邻近傍晚了,茯若亲身将她送到了宫门外,只好生叮咛数句才依依不舍的拜别,婶母上了肩舆,茯若微微湿了眼眶,只是低低道:“好歹重视身子,叔父今封了大学士的官职,婶母只在家里纳福便是,其他的事也不必劳累。”
杨尚仪微微游移,道:“那方士之言,岂可尽信,太后多虑了。”
茯若淡淡一笑,道:“先前的日子是不如何好过,幸亏现在也好过了。宫中诸事都顺了本宫的心机,只要几件。”言语到此,茯若倒是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