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璃还欲再言,仁惠太后仿佛是病的有力了,只会挥了挥手,表示让杨尚仪带玉璃出去了。待得玉璃走远后,杨尚仪回到仁惠太后身边,只是不解道:“禧皇贵妃乃是太后一手汲引发来的,且她与皇后交好,太后为何仿佛对她晋封皇贵妃之事心中不悦?”
玉璃见着询这般语气,只是淡淡笑道:“皇上膝下的皇子本来就不过三个,如果太子和二皇子都不得皇上之意,哪有另有谁呢?”
随后,询回过神来,只是对着玉璃愧怍道:“朕心中本来属意的皇后之位,本来是给你的,只是因着仁惠太后要求,朕也不好违拗了太后之意,这才册立了茯若。”
询只是沉吟道:“难为她操心了。只是太子的脾气过分于温厚了些,而澄儿的性子又过分于果断了些。他兄弟二人都不甚得朕之意。”
婶母目睹着茯若现在的身份,只是絮絮道:“昔日,娘娘入宫时,我本是万分不肯的,只是恐怕娘娘在这里受了委曲,现在看着娘娘母范天下,我内心倒是结壮了很多。”
杨尚仪微微游移,道:“那方士之言,岂可尽信,太后多虑了。”
仁惠太后薨逝,落空了独一背景,日子过得更加哑忍。
茯若只道:“那便有劳玉璃了。”
茯若只是凝神思考道:“本宫且先动手寻个面貌出众的女子放在身边,待得合适机会,便将她赠与太子,如果那太子妃再有旁的心机,本宫也好借机打发了她。”
玉璃闻了此言,晓得仁惠太后话中有话,只是和颐笑道:“臣妾能有本日都亏了仁惠太后和皇后娘娘的汲引之恩。”
入宫多年只求不相负,何如帝王之家,多少真爱?
杨尚仪只是吃惊道:“怎会如此,禧皇贵妃夙来与皇后交好,昔年皇后受废后歪曲被禁足永巷,若不是禧皇贵妃搏命相救,皇后存亡未卜,且说禧皇贵妃被打入冷宫,也是太后娘娘和皇后将她救出,这些在宫里可都算是过命的恩典啊。”
白玉作堂金作马,但到处都露着杀机。。。
深宫沉寂,玉璃坐在往乾元宫的肩舆上,神情沉寂让人感觉惊骇。
与玉璃反目,昔日相濡以沫之人本日更是成了不共戴天之仇。
茯若只是淡淡道:“那太子妃的内心何曾至心佩服过本宫。本宫常常与她言语,瞧着她眼角神采间,都露着鄙夷之色。”茯若嘲笑两声,复又道:“依着她的主张,只怕以为本宫不过是嫔妃扶正的皇后,她乃是名正言顺的嫡太子妃,她眼中怎会容得下本宫呢?”
却见玉璃身着金银绣线鸾鸟绣纹牡丹明黄朝服,灵凰髻上珠饰繁多,只跪接圣旨,却见那礼部大臣缓缓念叨:
询长叹一声,只道:“可惜溶儿太年幼了,如果溶儿的年事再大些,那便是极好的。”询只是自顾自的说着,心机甚为专注,玉璃在一旁听着,只悄悄浅笑,不发一言。
茯若偶尔与玉璃商讨此事,只是无法笑道:“那太子妃的性子也当真固执,本宫想着给太子纳妾也是为了开枝散叶的功德,何如她妒性太重,死活不依,这是让本宫非常头疼。”
婶母目睹茯若环境,心下感觉奇特,便道:“娘娘现在统摄后宫,还能有甚么烦苦衷?”
仁惠太后是无法点头道:“哀家本来只晓得皇后的命格,随后才得知了张氏的命格,她与皇后乃是相冲的命格。那方士所言,她二人如果分庭抗礼,是要斗个你死我活的。现在茯若做了皇后,张氏便是皇贵妃。她二人迟早会反目成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