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询只在玉璃的永安宫安息,二人用完了晚膳,只在一处说话,询只是微微感喟道:“仁贵妃未能一举得男当真是可惜啊,朕膝下的皇子只要三位,虽说润儿与澄儿都已结婚,但至今仍无子息,而溶儿也还只要六岁,朕的内心到底不好受。”
白玉作堂金作马,但到处都露着杀机。。。
今后数日,后宫的日子倒也是宁和而悠逸,只是因着茯若执意要给太子纳妾,倒是让太子妃的面子挂不住,只在凤仪宫与茯若说了好久,后宫诸人谁也不敢置喙,唯恐获咎两端,便是因着这件事,三月里,全部后宫都显得沉闷无聊。
仁惠太后薨逝,落空了独一背景,日子过得更加哑忍。
茯若只道:“那便有劳玉璃了。”
婶母目睹茯若环境,心下感觉奇特,便道:“娘娘现在统摄后宫,还能有甚么烦苦衷?”
婶母游移半晌,点头道:“娘娘说的在理,仁惠太后倘若不好了,我也只担忧娘娘的安危啊,那昭惠太后夙来但是恨毒了我们宋氏,如果由她一宫独大,只怕对娘娘倒霉啊。”
询的手指笃笃地敲着乌木书桌,思忖着道:“宫中眼下后代双全的人也只要你了,韦氏追封了皇贵妃,现在你还只是个昭仪的位分,后宫里只许有两位贵妃,宜贵妃与仁贵妃的操行都是极好的,朕也不忍降了她们的位分,但更不忍委曲了你,以是临时让你高出她们一头,封皇贵妃倒也好些。”
玉璃拨了一颗葡萄,缓缓放入口中,只是淡淡笑道:“皇后娘娘这话谈笑了,娘娘是后宫之主,也是太子名义上的母亲,那太子妃便是您的儿媳妇,她怎敢这般无礼。”
如愿坐上凤位,却因天子猜忌,光阴皆是如坐针毡。
茯若只是无法摆摆手,道:“六宫岂是这般好统摄的,且不说上有昭惠太后经常过问六宫事件,便是那太子妃苏氏,本来本宫为嫔妃的时候便与本宫不睦,现在本宫做了皇后,虽说她面上尊敬,可她仍旧事事与本宫相左。且说,眼下仁惠太后的身子也是更加不好了,本宫只是担忧有个万一?”
仁惠太后是无法点头道:“哀家本来只晓得皇后的命格,随后才得知了张氏的命格,她与皇后乃是相冲的命格。那方士所言,她二人如果分庭抗礼,是要斗个你死我活的。现在茯若做了皇后,张氏便是皇贵妃。她二人迟早会反目成仇的。”
与玉璃反目,昔日相濡以沫之人本日更是成了不共戴天之仇。
却见玉璃身着金银绣线鸾鸟绣纹牡丹明黄朝服,灵凰髻上珠饰繁多,只跪接圣旨,却见那礼部大臣缓缓念叨:
玉璃还欲再言,仁惠太后仿佛是病的有力了,只会挥了挥手,表示让杨尚仪带玉璃出去了。待得玉璃走远后,杨尚仪回到仁惠太后身边,只是不解道:“禧皇贵妃乃是太后一手汲引发来的,且她与皇后交好,太后为何仿佛对她晋封皇贵妃之事心中不悦?”
玉璃还欲再言,询只是不听。便自顾自的去安息去了。
见了婶母,茯若自是非常欢乐,先前后宫因着薛氏风刀霜剑的逼迫,茯若因恐怕出了甚么祸事,也极少让婶母入宫来看望,便是静慧帝姬下嫁过后,因着此事多少拂了薛氏的脸面,茯若深知薛氏奸恶之性,只恐她借端发难,故而自静慧帝姬下嫁过后,便不让她们再入宫来看望,现在茯若做了皇后,可谓是事事通达了。
询深思很久,道:“朕本来想着晋封你为皇贵妃,随后自册了皇后以来,诸事繁多,倒是让朕淡忘了此事,现在倒是迫在眉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