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与玉璃只是悄悄在乾元宫内,商讨着该如何摒挡此事。询此事心下怒极,只是碍于仁惠太后及身后的宋氏家属不好惩办茯若。玉璃亦是没法。
既是如此,玉璃亦是没法了。只是冷静许了。
到了八月间,气候更加酷热。暑期的热浪层层袭来。茯若早已换上了薄弱的纱衣。久而久之连着对询的怨怼之意亦无了,只感觉统统皆是徒然。询虽说下了旨意将茯若禁足凤仪宫。却许旁的嫔妃来凤仪宫看望她。虽是如此,但后宫诸人惯是些趋炎附势的。今番见着茯若受了禁足,谁还敢来凤仪宫走动,唯有仁贵妃与敏贵嫔等还偶尔来凤仪宫坐坐。独一让茯若感觉欣喜的是,此事并未连累到宫外。仿佛宋朝溪与宋希官都不晓得茯若的近况。
到了玄月,气候亦是垂垂转凉,来看望茯若的人亦是越来越少了。而茯若的母家再未有过前来看望她的人,茯若心下感觉奇特,虽说被禁足,但外间的母家竟是一点动静也无,茯若心中只感觉模糊不安。派了秀儿出去探听了数次,亦是不知以是然。
如许一番话,便是仁贵妃的面上亦微微露了难色,只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茯若情知有事,只是打发了宝珠下去,才正色对仁贵妃说道:“方才本宫提及禧皇贵妃目睹仁贵妃面有难色,但是有甚么事要与本宫晓得么?”
玉璃只是含笑点头道:“臣妾替皇后娘娘多谢皇上的恩情。”
询只是点头道:“宋氏之罪不成宽贷,如果轻纵了她,谁知今后六宫再要生出多少风雨。”
玉璃惊奇道:“莫非皇上只思疑皇后勾搭大臣,为临海王的太子之位铺路。”
仁贵妃脸上神采一黯,随口道:“也没有旁的事?只是前几日,臣妾宫里的掌事宫女带着宫女去外务府支付冰块的时候,禧皇贵妃感念臣妾和贤帝姬年幼,便特地赐了恩情多赐赉臣妾宫里一些,臣妾便去永安宫向皇贵妃谢恩,言语间有提及皇后娘娘,且臣妾还求着皇贵妃去处皇上讨情,到底先解了皇后娘娘的禁足,夏天暑热的,恐怕娘娘的身子不好了。谁知皇贵妃闻了此言,便冷了神采,只是说道这些事情我们做嫔妃的不便插手,统统自有皇上的裁夺。”
询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冷冷道:“废后。”
询只是悄悄道:“悉数杖杀。”
闻得此言,询的神采倒是稍稍温和了些。只是道:“临时先禁足宋氏一些光阴,待得她成心改过了,在放她出来。”
玉璃唇间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称心,一刹时便突然变色,死力点头道:“不会,不会,皇后娘娘和臣妾亲如姐妹,她怎会要来害臣妾的孩子?臣妾不敢信赖。”
询并不睬会宜贵妃的话,只是笃定道:“断断不会有错,自她出产了仁元过后,便极罕用那香料了,朕当时只感觉奇特,没曾想她竟是存了如许的心机。当真是用心险恶。”
正巧这日,仁贵妃来了殿中,只跟茯若说着仁元公主近况,茯若倒是对她非常感激。二人只絮干脆叨说了好久。
典狱官垂首道:“皇后原是一早便得知废后薛氏给她的沉水香有题目,随后,她乃是用心给禧皇贵妃用的。”
过了三日,玉璃亲审柳氏,还未曾用刑,柳氏便一股脑全招认了。统统罪恶都到了茯若的身上。玉璃只将此事奉告了询,当晚柳氏便自裁于内牢。询只当她是惧罪自裁。亦为过量究查。
茯若只是静声道:“本宫早已算到了此节,那柳淑媛清楚便是她找来的,且那柳氏一口咬定乃是本宫教唆她魅惑太子,清楚是受了旁人的教唆,试问后宫里头另有那个有如许的本领。天然便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