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只是点头道:“宋氏之罪不成宽贷,如果轻纵了她,谁知今后六宫再要生出多少风雨。”
到了玄月,气候亦是垂垂转凉,来看望茯若的人亦是越来越少了。而茯若的母家再未有过前来看望她的人,茯若心下感觉奇特,虽说被禁足,但外间的母家竟是一点动静也无,茯若心中只感觉模糊不安。派了秀儿出去探听了数次,亦是不知以是然。
既是如此,玉璃亦是没法了。只是冷静许了。
茯若只是淡淡笑道:“许是皇贵妃忙得紧了,皇上现在将凤印都交到了她的手中,她怎会另有闲工夫来这凤仪宫呢?”
宝珠在一旁嘟嘟囔囔道“上回皇后娘娘受了废后薛氏所害被困于永巷,皇大将公主交予了禧皇贵妃,怎的本日娘娘遭了禁足,皇贵妃不闻不问。便是来凤仪宫欣喜娘娘一二的话也是没有的。当真是奇特。”
询只是凝眉沉思,缓缓道:“礼部侍郎周权敢公开向朕发起说肃悯太子薨逝,新人储君应当时临海王,且便是旁的大臣太常寺少卿夏德全、大理寺卿何远道亦是连声拥戴,可不算是暗里策划储君,朕记得这些人一贯与宋氏家门交好。”
玉璃惊奇道:“莫非皇上只思疑皇后勾搭大臣,为临海王的太子之位铺路。”
偌大的皇后仿佛是沉浸在春季的感化当中,安静得并无半分波纹。玉璃只和宜贵妃在乾元宫商讨着鞠问凤仪宫的宫女一事。
玉璃缓缓垂下脸去,光影的夺目下,仿佛有淡淡玫色的花朵自她脸颊漫生。只是柔声道:“这般仿佛不当,皇后到底是皇后,凤印是要由皇后掌管的,臣妾到底只是嫔妃,只是如许乱了祖宗家法。”
玉璃唇间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称心,一刹时便突然变色,死力点头道:“不会,不会,皇后娘娘和臣妾亲如姐妹,她怎会要来害臣妾的孩子?臣妾不敢信赖。”
正巧这日,仁贵妃来了殿中,只跟茯若说着仁元公主近况,茯若倒是对她非常感激。二人只絮干脆叨说了好久。
询只是悄悄道:“悉数杖杀。”
过了三日,玉璃亲审柳氏,还未曾用刑,柳氏便一股脑全招认了。统统罪恶都到了茯若的身上。玉璃只将此事奉告了询,当晚柳氏便自裁于内牢。询只当她是惧罪自裁。亦为过量究查。
宜贵妃只是恭谨道:“本来薛氏将此事做的极其埋没,或许皇后娘娘也是不知,也许是那小宫女为求自保,随口胡说的。”
闻得此言,询的神采倒是稍稍温和了些。只是道:“临时先禁足宋氏一些光阴,待得她成心改过了,在放她出来。”
玉璃只是恸哭道:“皇上,我的孩子,太医说过那一胎本来是个皇子,如果臣妾能诞下阿谁孩子,臣妾的溶儿也能够有个皇弟了。为甚么?皇后娘娘关键臣妾的孩子。”
正在言语间,前去鞠问的典狱官倒是到了,询只是沉吟道:“那起子主子可都招认了?”
询并不睬会宜贵妃的话,只是笃定道:“断断不会有错,自她出产了仁元过后,便极罕用那香料了,朕当时只感觉奇特,没曾想她竟是存了如许的心机。当真是用心险恶。”
玉璃只是浅笑道:“但皇后也并非全无善德,若非皇后娘娘,臣妾怎的出的冷宫,再能见得皇上呢?”
到了八月间,气候更加酷热。暑期的热浪层层袭来。茯若早已换上了薄弱的纱衣。久而久之连着对询的怨怼之意亦无了,只感觉统统皆是徒然。询虽说下了旨意将茯若禁足凤仪宫。却许旁的嫔妃来凤仪宫看望她。虽是如此,但后宫诸人惯是些趋炎附势的。今番见着茯若受了禁足,谁还敢来凤仪宫走动,唯有仁贵妃与敏贵嫔等还偶尔来凤仪宫坐坐。独一让茯若感觉欣喜的是,此事并未连累到宫外。仿佛宋朝溪与宋希官都不晓得茯若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