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服侍的宫女雁儿只是道:“那凤冠迟早还不是娘娘的,凤仪宫哪位已然算是不废而废了,堂堂皇后怎会只要采女的份例。”
茯若只被宫女们带了下去。回到沉寂如此的凤仪宫,秀儿与秀莲茫然的不知以是。茯若悄悄的坐在榻上,脑海中空空如也,很久,才对着秀儿笑道:“当真是报应,前些光阴本宫才让薛氏被禁足凤仪宫,现在却落到本宫本身身上了。”
这时,柳氏倒是哭泣道:“还望皇上赎罪,贱妾都是听了皇后娘娘的叮咛,只余的全然不知了。”
询只是连连嘲笑道:“皇后,白费你肯这般算计。”随即又看了柳氏一眼,只道:“你且持续说下去,皇后叮咛做了何事,与太子的身故又有何干系?”
秀儿只是道:“皇后娘娘,好歹去一趟东宫吧。”
询只是白了茯若一眼,只是呵叱道:“都甚么时候,你还来跟他说这些。”
柳淑媛只是惶恐的昂首看了一眼茯若,不敢言语。询目睹这一行动,内心的迷惑更甚。只是冷眼瞧着茯若,道:“朕记得,这女子原是皇后赐给太子的。”
茯若闻言,心下大惊,只晓得遭了算计,强忍慌乱,只是平静了神采道:“柳淑媛切不成胡言乱语,虽说你乃是本宫赐给太子的,但本宫何时叮咛过你甚么事。你究竟受了何人唆使前来诬告本宫。”
倒是茯若正在凤仪宫用午膳,倒是宝珠和秀儿慌镇静张走了出去,只是焦心道:“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太子的身子快不成了。”
如儿只是笑道:“到底是皇贵妃心机周到,若不是借着那不利太子之死,只凤印还不能到我们永安宫呢?”
随后的事情,茯若便不得知了,因着询也不准旁的嫔妃来看望茯若,而盛宠正炽的玉璃更是再未呈现在茯若的面前。
玉璃不睬会她二人的言语,只是看动手里的凤印,神采更加阴沉起来。
询自是难受道不能自已,只是随便看了看润儿一对妻妾。二人的哭声嘤嘤响起。而询内心顷刻间腾起一股肝火,只是指着柳氏缓缓道:“太子的身子到底是如何不好的,你是他的侍妾你天然是晓得的。快些招来。”
如许的疲累,终究让茯若筋疲力尽的倒下了。
询只是不住的点头,口里喃喃道:“好,父皇承诺你,待得你好了,父皇便下旨恕了薛氏一族的罪恶。”
润儿只是强撑力量说道:“父皇,儿臣怕是不成了,自儿臣册封以来,便不甚如父皇之意,儿子只感念愧对父皇,忝居了这太子之位。”
殿外恰是暑热炎炎的时候,而润儿已然没了气味。
茯若霍然回神,只是道:“本宫能有甚么旁的成算,且过一日看一日吧,但这润儿的身子的确垮的古怪,好端端的怎的便成了这副模样。本来虽说身子弱,但亦不至于这般模样?”
询抱着润儿的头,只哭道:“如何?你到底是朕的儿子,你到底乃是嫡宗子,你如何是忝居了这储君之位。”
润儿的气味只是垂垂微小下去,微小下去,便如同死水普通毫无波澜,终至令人惶恐的安静。
茯若只迷惑怪道:“怎会?润儿合法盛年怎会等闲的便不成了。”
询并未理睬她,只是又说道:“将仁元公主带出凤仪宫,且先交由仁贵妃照顾。”
东宫里凤仪宫不甚远,倒是位于后宫最东处,离昭惠太后的长乐宫甚近,如果平凡人走路,不消一刻便到了。待得茯若到了东宫,却见满殿里都是草药气味,太子妃与柳淑媛只在一旁冷静抽泣,询已然先到了,看着病榻上的润儿,满脸沉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