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大怒,只是指着柳氏喝道:“猖獗,你竟敢随口歪曲本宫,太子妃乃是甚么身份凭你一个妾室也想着扶正。”
随后的事情,茯若便不得知了,因着询也不准旁的嫔妃来看望茯若,而盛宠正炽的玉璃更是再未呈现在茯若的面前。
润儿复又道:“父皇,儿子幼时便没了母亲,多亏了薛氏将儿子一手扶养成人,她虽说暗害了儿子的母亲,但她对儿子委实是非常恩慈,现在她死了,还望父皇看在她抚养了儿子多年的份上,且宽恕了她的家人吧。”
询复又转过身去看看润儿仿佛悄悄睡去的尸身。只是沉痛对身边的高柱道:“太子身故,追谥为“肃悯太子”,丧仪由皇贵妃打理,宜贵妃及太子妃从旁协理。且让太子葬于安陵。”
询并不睬会茯若的言语,只是自顾自的又问了下去,柳氏只絮干脆叨说了很多,只将诸多她与太子的床笫之事且说了出来,比方饮用鹿血,这些皆推到茯若的头上,只说是茯若叮咛的。
茯若闻言,心下大惊,只晓得遭了算计,强忍慌乱,只是平静了神采道:“柳淑媛切不成胡言乱语,虽说你乃是本宫赐给太子的,但本宫何时叮咛过你甚么事。你究竟受了何人唆使前来诬告本宫。”
询只是不住的点头,口里喃喃道:“好,父皇承诺你,待得你好了,父皇便下旨恕了薛氏一族的罪恶。”
如许的疲累,终究让茯若筋疲力尽的倒下了。
另一名服侍的宫女雁儿只是道:“那凤冠迟早还不是娘娘的,凤仪宫哪位已然算是不废而废了,堂堂皇后怎会只要采女的份例。”
询只是白了茯若一眼,只是呵叱道:“都甚么时候,你还来跟他说这些。”
仁惠太后的丧仪还未过火久宫里便有了别的一场哀思。而在如许的光阴里,凤仪宫里的宫门重门深闭,不见来路。询在禁足茯若的第二日便下了旨意,凤仪宫照着采女的份例供应。
秀儿一贯善体人意,现在却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询并未理睬她,只是又说道:“将仁元公主带出凤仪宫,且先交由仁贵妃照顾。”
茯若顿感觉尴尬到了极处,只是回嘴道:“臣妾也只是体贴太子罢了。皇上又何必起火。”
润儿只是强撑力量说道:“父皇,儿臣怕是不成了,自儿臣册封以来,便不甚如父皇之意,儿子只感念愧对父皇,忝居了这太子之位。”
秀儿只是道:“皇后娘娘,好歹去一趟东宫吧。”
永安宫内,玉璃细细看动手里的凤印,只是对着身边的宫女如儿笑道:“现在肃悯太子的丧仪将近完了,皇上给本宫说待得摒挡这些,再去好好鞠问阿谁柳氏。”
柳氏复又道:“皇后娘娘叮咛我早些怀上太子的子嗣,还说如果贱妾有了子嗣她便做主将太子妃废黜,由妾身做太子妃。”
茯若也走得近了些,只是在一帮安慰道:“润儿,母后亦在此,好歹你要保重身子,将来为你父皇分担政务。”
询抱着润儿的头,只哭道:“如何?你到底是朕的儿子,你到底乃是嫡宗子,你如何是忝居了这储君之位。”
这时,柳氏倒是哭泣道:“还望皇上赎罪,贱妾都是听了皇后娘娘的叮咛,只余的全然不知了。”
倒是茯若正在凤仪宫用午膳,倒是宝珠和秀儿慌镇静张走了出去,只是焦心道:“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太子的身子快不成了。”
茯若立在原处,只听得有无数细虫在她头颅里死命扎着,耳边嗡嗡乱响,颊上只是发木。她此时完整没了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