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只是不住的点头,口里喃喃道:“好,父皇承诺你,待得你好了,父皇便下旨恕了薛氏一族的罪恶。”
润儿复又道:“父皇,儿子幼时便没了母亲,多亏了薛氏将儿子一手扶养成人,她虽说暗害了儿子的母亲,但她对儿子委实是非常恩慈,现在她死了,还望父皇看在她抚养了儿子多年的份上,且宽恕了她的家人吧。”
待得润儿醒转过来,只是痛呼了一声,询当即奔到塌前,只是道:“润儿,父皇来看你了,你可定要快些好起来哦。”
茯若只被宫女们带了下去。回到沉寂如此的凤仪宫,秀儿与秀莲茫然的不知以是。茯若悄悄的坐在榻上,脑海中空空如也,很久,才对着秀儿笑道:“当真是报应,前些光阴本宫才让薛氏被禁足凤仪宫,现在却落到本宫本身身上了。”
询抱着润儿的头,只哭道:“如何?你到底是朕的儿子,你到底乃是嫡宗子,你如何是忝居了这储君之位。”
仁惠太后的丧仪还未过火久宫里便有了别的一场哀思。而在如许的光阴里,凤仪宫里的宫门重门深闭,不见来路。询在禁足茯若的第二日便下了旨意,凤仪宫照着采女的份例供应。
柳氏复又道:“皇后娘娘叮咛我早些怀上太子的子嗣,还说如果贱妾有了子嗣她便做主将太子妃废黜,由妾身做太子妃。”
秀儿一贯善体人意,现在却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他嫌恶的看了茯若一眼,只是冷声道:“皇后即本日起禁足于凤仪宫,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出来。”又对高柱叮咛道:“你且先去凤仪宫将凤印收回,交由皇贵妃掌管。”
柳淑媛只是惶恐的昂首看了一眼茯若,不敢言语。询目睹这一行动,内心的迷惑更甚。只是冷眼瞧着茯若,道:“朕记得,这女子原是皇后赐给太子的。”
茯若霍然回神,只是道:“本宫能有甚么旁的成算,且过一日看一日吧,但这润儿的身子的确垮的古怪,好端端的怎的便成了这副模样。本来虽说身子弱,但亦不至于这般模样?”
秀儿只是道:“皇后娘娘,好歹去一趟东宫吧。”
询并未理睬她,只是又说道:“将仁元公主带出凤仪宫,且先交由仁贵妃照顾。”
这时,柳氏倒是哭泣道:“还望皇上赎罪,贱妾都是听了皇后娘娘的叮咛,只余的全然不知了。”
询只让人将太子妃先带下去歇息,茯若立在一旁,早已连为本身回嘴的心机亦没有了,询只是缓缓起家,悄悄看了茯若一眼,随即便是一记耳光打在茯若的脸上。他动手极重,茯若几乎跌倒,多亏身边的秀儿扶住了茯若,询只是恨恨道:“你这个毒妇。你真是悔怨,怎的为了欣喜仁惠太后之心便立你为皇后。”
独一让人感觉不安的,便是太子的身子更加弱了,请了数次太医,亦开过几次方剂,便效果不甚好,询倒是和茯若去东宫看望了几次,看着太子的这般模样,帝后二人只感束手无策。
询自是难受道不能自已,只是随便看了看润儿一对妻妾。二人的哭声嘤嘤响起。而询内心顷刻间腾起一股肝火,只是指着柳氏缓缓道:“太子的身子到底是如何不好的,你是他的侍妾你天然是晓得的。快些招来。”
茯若顿感觉尴尬到了极处,只是回嘴道:“臣妾也只是体贴太子罢了。皇上又何必起火。”
询并不睬会茯若的言语,只是自顾自的又问了下去,柳氏只絮干脆叨说了很多,只将诸多她与太子的床笫之事且说了出来,比方饮用鹿血,这些皆推到茯若的头上,只说是茯若叮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