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带亦是利诱道:“奴婢晓得,只是为何皇上要这般待娘娘,皇后娘娘您到底是他的老婆啊。”
薛氏回顾惨痛叫道:“皇上,那后位本来便是臣妾的,你快些废了宋氏。”
宝带看了看那配房,只见那配房位于西京行宫最东处,极是偏僻,名字也唤作清思阁。只是喃喃道:“为何将皇后娘娘的寓所安排在此处,我瞧着那正中的大造殿倒是极好,怎的不让娘娘住哪儿?”
茯若只是低声道:“也许便是依着旧例吧。”
薛氏只是语气幽怨道:“你费经心机将本宫的后位夺去?现在因果循环,也祸事也降到你的头上了。”薛氏言毕,只是凄笑不止。
茯若心中悔恨之极,只见得仁惠太后绝望的神情,却见她冷冷道:“茯若,你到底未能守住这后位,哀家的平生心血,尽数就义在你手。”
茯若只是嘲笑道:“归去?本宫还能归去么?且说归去了又能做甚么?白的做了旁人垫脚石。”
宝带倒是猎奇问道:“怎的那郑昭媛不来拜见皇后,可不是没了端方吗?”
茯若听得只心头如遭石击,终究忍不住哭出了声来。只见她们世人只在一片迷雾渐行渐远,随后越来越恍惚而暗淡,终究消逝不见。
茯若只不悦喝道:“你且闭嘴,你如果再不循分,随后出了甚么不对,本宫可庇护不得你。”
茯若只是淡淡点点头,自怨自艾道:“难为宫里头倒是想的殷勤,本宫这烧毁之人还能有人服侍。”
敬贵妃的声音俄然哭泣起来,如孤舟嫠妇,哀怨不已,嗤鼻道:“本宫冤枉,皇上你现下可得知那些祸事都是薛氏所为,与臣妾无干啊,皇上你冤枉了臣妾。皇上你到底误了臣妾。”
宝带略有些委曲道:“奴婢也只是担忧她对娘娘不敬,先给她个上马威。且娘娘到底是皇后,你瞧瞧那安尚仪本日的语气,言语里全然不带尊敬,竟还敢教唆娘娘明日去大造殿,既要问安,也不教他们亲身来了清思阁便是。还免得我们走动。”
敬贵妃对着茯若抽泣道:“你让皇上嫌弃了本宫,现在皇上天然也嫌弃了你。”
安尚仪也不睬会她,只是持续对着茯若道:“宫里头,昭惠太厥后了旨意,只说是皇后娘娘只按着畴前昭容的份例供应便是了。至于旁的事不必娘娘插手。娘娘只需在此处保养天年,旁的心机亦是不必有了。”
慧玉只是沉声道:“还要一名郑昭媛住在此处。在便是一些戍守的侍卫,和一名办理行宫高低事件的尚仪和司仪,典仪三人。”
安尚仪轻哼一声,道:“临时没了,只是明日还望娘娘到大造殿去,奴婢也好让旁人给皇后娘娘问安。虽说娘娘被皇上贬居此处,但这端方礼数也是不能变的,这宫里除了奴婢,另有一名白司仪和莫典仪。她二人现在正在他处计算账簿,明日奴婢会带着她二人来向娘娘问安的。”
慧玉面上微有难色,净月倒是先笑道:“这个我们也是不得知了,只是都是皇上的旨意,这清思阁原是给太宗天子的孝武皇后居住,随后便再没有旁人了。”
两位老宫女带着茯若走了好久才到了茯若的配房,此中一名老宫女只是说道:“奴婢名叫净月,另一名叫慧玉。乃是宫里头下旨今后今后在这行宫服侍皇后娘娘的。”
茯若这时才细细环顾西京行宫,只见着行宫气势虽说不比得宫城那般华贵澎湃,但也很有高雅风骨。飞檐斗拱,也是别有一番气度。且这行宫原是太祖天子交战天下之初的宫殿,随后他平复了天下,登了帝位。便入驻了宫城,而这西京行宫便做为避暑,观景之地。每隔三五年总会来此居住数月。而后,太宗天子的季子即位,而宣顺皇后孙氏与孝武皇后马氏素有过节,只以孝武皇后养病为由,将她送至此行宫,今后便少有人来避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