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玉璃一人以手支颐,悄悄听着如儿向她汇报本日朝堂所产生之事。听到苏元昊与傅棠上奏反对询三皇子溶为太子的细节时,玉璃顿时大怒,只将不远处的一盏瓷杯摔了出去,只是不悦道:“这起子大臣当真是要与本宫到处过不去,本宫费尽了心机才让那宋氏被逐出皇宫,便是为的本宫儿子的太子之位,眼下这般紧急关头了,他等竟有上奏反对。”
自从肃悯太子去世,玉璃又措置了淑媛柳氏,东宫里的主子便只剩下了太子妃一人,且因着太子去世,又接连贬黜了茯若,苏氏虽说一贯与茯若反面,但眼看茯若被撵出皇宫,她心中或多或少另有有一份惴惴之气。且说茯若的母家宋氏一族又遭遇了皇上的贬黜。太子妃更是忧心自家人的安危,每日单身着朴实,也极少出户,便是偶尔出了东宫的大门,也只是往延禧宫去和宜贵妃说话,亦或是往长乐宫去处昭惠太后问安罢了。昭惠太后倒是经常欣喜她几分,又经常让洪尚仪往东宫送些犒赏来。
玉璃眼里闪过一丝狠意,只是沉吟道:“怎会?一个个来渐渐清算,便如同当年肃除了薛氏一族那般。昔日本宫人微言轻,那薛氏位居中宫,又心机叵测还不是被本宫斗垮。现在看来,那太子妃苏氏,本宫是该深思个别例叫她分开东宫了,只要她还在东宫住着,前朝的大臣便一日不平。”
言语未完,玉璃只是冷冷道:“说到底,不过是他们内心头还是只认着那宋氏为皇后罢了,也怨不得旁人,本宫现在的宫殿乃是永安宫非凤仪宫,而本宫便是有了凤印,但那最最要紧的立后册文,凤冠,本宫还是未能获得。便是本宫统摄六宫,旁人眼里本宫毕竟也只是皇贵妃罢了。”
如儿说道:“那苏元昊到底不过是太子妃的堂叔罢了,竟也肯为了临海王的太子之位这般冒死安慰。并且奴婢还听闻,他今早还上奏皇上说皇贵妃的伯母不敷以封为贞顺夫人。只说贞顺夫人乃是皇后亦或是太后母家的女眷才可担负。”
傅棠只是陈恳道:“还望陛下明鉴,三皇子溶如本年事尚且还只要七岁,到底年幼,且她的生母禧皇贵妃乃是嫔妃,东宫太子之位非同小可,岂可让非嫡非长的季子做得,还望皇上明鉴。”
张炯起先闻了询的立太子之言大喜,随后见了傅棠与苏元昊的举止,只是神采大为不悦,随后只是冷冷的立在朝臣中,临时看着他们如何陈情上奏。询只是冷冷道:“溶乃是朕最最钟爱的儿子,且他又是极是聪慧,为何你们两位臣子敢来与朕相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