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惠太后和颜道:“这个天然,你来这长乐宫的光阴也很多了,你瞧着哀家是那等轻易起火的人么?”
玉璃眼里闪过一丝狠意,只是沉吟道:“怎会?一个个来渐渐清算,便如同当年肃除了薛氏一族那般。昔日本宫人微言轻,那薛氏位居中宫,又心机叵测还不是被本宫斗垮。现在看来,那太子妃苏氏,本宫是该深思个别例叫她分开东宫了,只要她还在东宫住着,前朝的大臣便一日不平。”
张泰安只是出身冷冷道:“想必是苏大人见不得张大人一家飞黄腾达,现在瞧着眼热了,天然是要来肇事的,不然皇上圣恩浩大,夸奖有功之臣的家眷,怎的会惹得苏大人不快。”
昭惠太后只是无法感喟道:“现在便有了,傅棠乃是安惠的公公,天子都可这般不包涵面,且说现在张炯那贼子在朝中做大,便是哀家的两位兄长也感觉在朝中难做了。只怕长此以往,哀家今后只怕是要仰人鼻息了。”
只见玉璃一人以手支颐,悄悄听着如儿向她汇报本日朝堂所产生之事。听到苏元昊与傅棠上奏反对询三皇子溶为太子的细节时,玉璃顿时大怒,只将不远处的一盏瓷杯摔了出去,只是不悦道:“这起子大臣当真是要与本宫到处过不去,本宫费尽了心机才让那宋氏被逐出皇宫,便是为的本宫儿子的太子之位,眼下这般紧急关头了,他等竟有上奏反对。”
张炯起先闻了询的立太子之言大喜,随后见了傅棠与苏元昊的举止,只是神采大为不悦,随后只是冷冷的立在朝臣中,临时看着他们如何陈情上奏。询只是冷冷道:“溶乃是朕最最钟爱的儿子,且他又是极是聪慧,为何你们两位臣子敢来与朕相左。”
昭惠太后轻哂,对着洪尚仪道:“本日之事你可曾传闻了?”
昭惠太后勉强一笑,道:“那张氏一家子便是极有野心的,景宗朝年间便在当时的庄献太子幕下做事,本来不过是一介皇商罢了。随后庄献太子赐了他们一个户部的官职,而后明宗天子登基,明圣太后只一力清除了当时庄献太子的残党,她张氏家属也没抄家放逐,而那张氏便是如此才被充入后宫做了宫女,只是不知厥后怎的那仁惠太后竟让她成了天子的常在。现在如果仁惠太后还活着,只怕是要悔不当初了。”
昭惠太后这才沉吟道:“且让华穗去将清漪叫到哀家跟前来。”
这圣旨一下,朝中便多有大臣反对。为首便是苏元昊。第二日的早朝,他只上奏劝戒道:“皇上,微臣暗里觉得晋封禧皇贵妃的伯母高氏为贞顺夫人大为不当,还望皇上收回旨意。”
洪尚仪赶紧欣喜道:“太后娘娘切勿忧心,幸亏我们宫里的清漪倒是极好,如果她能顺了太后娘娘的意,那也不枉太后汲引她了。”
随后询又呵叱了上奏的苏,傅二人几句,便勒令退朝了。
有些许人听了这话,只是嘲笑不止,鄙夷的瞧着苏元昊半晌。随后只见上官安太傅沉声道:“方才张大人言语未免有些过了,苏大人忧国忧民之心竟被你等说的这般不堪,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且不说贞顺夫人乃是正一品的诰命夫人之职,自建国以来,贞顺夫人便向来只封赐给皇后或是太后娘家的女眷,现在虽说禧皇贵妃位极后宫,但这大夏的皇后仍旧是宋氏。倘若皇上册立了禧皇贵妃的伯母为贞顺夫人,难道即是宣布天下说禧皇贵妃乃是皇后了,试问,天下焉能有两个皇后。苏大人一片忠心安慰,还望皇上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