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只是冷嘲笑道:“朕膝下的皇子本来便只要三位,除了过世的肃悯太子乃是懿仁皇后所出外,二皇子澄乃是敬和皇贵妃所出,三皇子溶禧皇贵妃所出。都是庶出,莫非还能分出尊卑么?”
昭惠太后只是无法感喟道:“现在便有了,傅棠乃是安惠的公公,天子都可这般不包涵面,且说现在张炯那贼子在朝中做大,便是哀家的两位兄长也感觉在朝中难做了。只怕长此以往,哀家今后只怕是要仰人鼻息了。”
昭惠太后这才沉吟道:“且让华穗去将清漪叫到哀家跟前来。”
玉璃只是蹙眉道:“单单是如许没用,眼下本宫在朝中的人到底势微,而上官氏家属,连着先前宋氏家属的残党,并着太子妃与宜贵妃的罗州苏氏。都是一心要搀扶临海王做太子的。且说后宫另有昭惠太后,她乃是母后皇太后,便是皇上也要忌讳她三分。上回倘若不是昭惠太后一力安慰,那宋氏的后位早就被皇上废了。焉能由得她与本宫本日嫡庶难分的局面。”
询闻了上官安大人的一篇弘论,只是笑了笑,淡淡道:“太傅多虑了,朕临时倒是没有这个心机,朕只是想着太子之位空悬已久,而三皇子溶聪明仁孝。倒是可堪担当帝业的人选,朕想着册立三皇子溶为太子,是以才先行晋封了禧皇贵妃的伯母为贞顺夫人。”
过了新年,到了宣和十七年的仲春初,因着询对玉璃的恩宠,张炯又升迁了大司空的官职。便是张炯的夫人高氏也晋封为了正一品贞顺诰命夫人。
此言一出,只见张泰安的二弟尚书左丞张仁安便哂笑道:“上官大人此言当真是荒诞至极,大人丁口声声说立临海王为太子更加安妥,但满朝文武那个不知,临海王的王妃便是上官大人的侄孙女,如果来日临海王即位,只怕你们上官氏又能再出一名皇后了吧。”随后张仁安只向询上奏道:“还望皇上不要信了旁人的妄言。”
询在上头听着他们辩论,只是不耐烦的吼了句:“都给朕闭嘴,朕乃是一国之君,朕说要立谁为太子,谁便是太子,朕奉告你们只不过叫你们知情罢了,接连上奏劝戒是何用心。”
洪尚仪只是悄悄道:“但是本日听皇上的口气,仿佛是要铁了心立那张氏的儿子做太子。便是本日傅大人与苏大人都被怒斥了,这可从未有过的事啊。”
昭惠太后只是驯良笑道:“也没有旁的事,只是哀家深思着,打今儿起你且在哀家身边服侍吧,长乐宫的那些个杂活你且不必做了。哀家随后只让洪尚仪叮咛下去便是了。”
上官谦闻言大怒,但又不屑与张仁安辩论,只是使了使色彩给一旁的大臣苏元任,那苏元任见了,只是对着张仁安笑道:“本官听闻张大人因着目睹张炯大人得皇上正视,便攀附过来,与他家连了宗,如此算来,那三皇子殿下还算的张大人的堂外甥了,如果如此说来,张大人的用心更加可鄙,张大人又有何种来由去指责上官大人呢?”
只见玉璃一人以手支颐,悄悄听着如儿向她汇报本日朝堂所产生之事。听到苏元昊与傅棠上奏反对询三皇子溶为太子的细节时,玉璃顿时大怒,只将不远处的一盏瓷杯摔了出去,只是不悦道:“这起子大臣当真是要与本宫到处过不去,本宫费尽了心机才让那宋氏被逐出皇宫,便是为的本宫儿子的太子之位,眼下这般紧急关头了,他等竟有上奏反对。”
雁儿只是上前安慰道:“皇贵妃莫要活力,虽说那些大臣反对,但幸亏皇上乃是一心向着皇贵妃和三皇子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