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茯若只让人送了洪尚仪出去,手里拿起一串佛珠,只是缓缓念叨起来。

偶有郑昭媛都是会来与茯若叙叙话,因着这行宫里唯有郑昭媛与茯若乃是主子的身份,且二人皆被宫里嫌弃。故更有明月照寒镜的惺惺相惜之感。

洪尚仪瞧着茯若的目光深沉而了然,很久,她长长的感喟了一声,道:“娘娘的意义是让皇上垂垂淡了对张氏的宠嬖。”

洪尚仪愣了愣,只是细声细语道:“昭惠太后也是在忧心此事,且昭惠太后与禧皇贵妃的仇怨,娘娘您是晓得的,如果那禧皇贵妃的儿子即位,昭惠太后在后宫的日子也是难过了。”

茯若只是微微沉吟:“宫里的女子争宠树敌的不在少数,本宫入宫也有快十五年了,对这些个事早已见怪不怪了。洪尚仪不必解释也罢。且说,本日洪尚仪不辞辛苦来了这西京行宫,想必是昭惠太后有甚么叮咛的话给本宫。”

洪尚仪仿佛想起一事,只是欢乐道:“若不是娘娘言语,奴婢还未曾说,那位宋希舟大人升迁到了正三品的金紫光禄大夫,倒是因着静慧帝姬有了身孕。皇上为了欣喜帝姬孕中忧思,便升了宋大人的官职。”

茯若托腮微微深思,只是缓缓道:“如果当真有那日也倒还算好,只是依着那张氏的性子,费经心机才将本宫撵了出来,怎肯随便让本宫回皇宫啊。怕是又要生出很多波折了。”

洪尚仪瞧着茯若惊奇的神情,只恐再同郑昭媛说下去被茯若晓得了甚么,只是赶紧呵叱身边的宫女道:“且快些将郑昭媛带归去,天寒地冻的,莫让她着了寒才好,以免太后娘娘晓得了,降罪于你们。”

郑昭媛闻言,亦是嘲笑两声:“你倒也也还乖觉,瞧了半日,竟也还能看出本宫是谁,你方才说光阴无情,那么可想而知昭惠太后想必现在也是美人迟暮了吧。”

洪尚仪只是道:“只盼着那禧皇贵妃早些颜老色衰也好,如此一来,我们也能心安了。”

茯若只忧愁感喟道:“虽说是如此,但立太子还是要看皇上的情意,禧皇贵妃眼下这般得宠,且她又有统摄六宫之权,六宫嫔妃又有那个能与她相争,且前朝的大臣我们这边的人也多不得皇上正视,倒是昭惠太后的两位兄长还算颇得皇上的恭敬。但他们的上奏皇上一定能听得出来,且说临海王的老婆又是上官安的女儿,如果冒然上奏,只恐皇上还觉得两位大人有不臣之心。只是可惜了本宫的族人被贬居他处,独一留在京中的兄长性子过分于仁厚宽和,且夙来便是不得皇上正视的,昔日封他做太常少卿也不过只是看在仁惠太后的薄面上。现在因着张氏的调拨,皇上对着本宫的母家倒是都腻烦了,他因着娶了静慧帝姬,才保住了他的官职,本宫只盼望他不要出旁的事才好。”

茯若只是微微合上双眸,意味深长道:“那三皇子现在也才只要六岁,如果皇上的身材俄然不在了,这天下岂不悉数都是那张氏的了。到时候,莫说是昭惠太后,便是本宫也是不能苟活了。”

洪尚仪只是驯良一笑,道:“奴婢奉了太后娘娘懿旨,前来看望皇后娘娘。”

光阴如梭,茯若到了西京行宫已有两月不足,却恰是岁寒时节,虽说茯若遭遇贬黜,便行宫内的宫女也不敢忒怠慢了茯若,早早把茯若及她身边服侍的人过冬的衣物筹办安妥了。茯若夙来便有些怕冷,且这西京行宫历代便是避暑之地,倘若到了寒冬,酷寒更甚于别处。茯若每日极少出户,便是誊写佛经,也是让宝带与净月去大造殿取了佛经来本身殿中,本身誊写完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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