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典只是无法欣喜茯若道:“幸亏后宫里头另有昭惠太后在,她但是与禧皇贵妃不睦已久的,且说禧皇贵妃教唆皇大将临海王调到边关去,临海王妃便是昭惠太后的侄孙女,为着这层干系,昭惠太后也是不能与禧皇贵妃善罢甘休的。”
这一番话说的极是不敬,安尚仪及莫典仪都不安的看了白司仪一眼,那白司仪只当没事普通,只是还是笑道:“还望娘娘勿要见怪奴婢说话冲撞了娘娘,奴婢也是实话实说罢了。”
茯若的笑有沉甸甸的暖和,道:“左不过便是誊写佛经罢了,本宫怎会怪你?且说本宫现在被贬居此处,每日也闲来无事,誊写佛经只当是打发着无聊光阴也是好的。”
宝带只是寂静无言,茯若嘲笑一声:“只怨本宫未能早日看出她别有用心,现在被她困顿于此也是没法了。”
宝带感喟道:“只是皇上一心宠着禧皇贵妃,且说二皇子又被派到边关去了,奴婢只怕到时候还是让三皇子坐上了东宫之主的位子,如此一来,娘娘今后的希冀便微乎其微了。”
此言一出,宝带便晓得讲错了,只是面带愧色的看着茯若,喃喃道:“皇后娘娘恕罪,奴婢知罪。”
茯若微微点头,道:“本宫本来也曾顾虑过此事,但张氏最是欲除之而后快便是本宫与澄儿罢了。眼下本宫被赶出了皇后,澄儿戍守边关,仁元只是公主,将来又不会和她的儿子争夺皇位。她应当不会害仁元。”
宝带只是面有难色道:“仁贵妃位分虽高,但刻下的后宫都已成了禧皇贵妃的天下,她与皇后娘娘夙怨深沉,奴婢倒是担忧她会对公主倒霉啊。”
宝带只是道:“听皇后娘娘如许说来,那禧皇贵妃好深的心机。当初我们真是小瞧了她。”
宝带的乌翠的眉头蹙得如群山褶皱,似柳叶被暴风囊括。只是悄悄道:“昔日皇后娘娘和禧皇贵妃那样好的情分,没曾想现在她也能对皇后娘娘下此狠手,当真是民气难测啊。”
宝带与净月最是识相,只是赶紧扶着茯若上了座椅,只摆布立在茯若身边。安尚仪只带着一群人,给茯若问安。茯若见了,心中不免有愧。只是忙让她们起来了,才缓缓道:“本日之事过分于周重了,本宫现在空有皇后名位,如果你们再是这般,本宫只怕传到宫里,要给旁人说本宫不循分了。”
茯若只是苦笑道:“现在已到了此处,再是无聊也是如此,莫非还能比得宫里么。且说此处四周皆是丛林,只是风景极好罢了。在此了此残生,阔别那龙争凤斗也是福分了。”
茯若只是微微入迷道:“眼下太子身故,张氏定是要她的儿子做太子的。只是不晓得昭惠太后那边又会如何应对。”
一席话说的白司仪哑口无言,宝带只见那一旁的老妪,只是面带嘲笑的看着茯若,便出声呵叱道:“大胆,竟敢对皇后娘娘不敬,娘娘怒斥奴婢,你竟敢面带嘲笑,莫非不平娘娘么?”
茯若只是轻哼一声,自嘲道:“当初她人微言轻,且说宫里的齐朱紫,洪昭仪等有阿谁是容得下她的,且薛氏都是要一力打压嫔妃。张氏为求自保天然只能与本宫交好以求庇护。且不说本宫夙来与齐朱紫,洪昭仪等有仇,便是薛氏也是恨毒了本宫的,只要与本宫交好,才气和她们相争。话又说返来了,本宫的身后另有仁惠太后,她与本宫缔盟,即是便算是拉了仁惠太后做背景,如此一来,她的位分只在后宫里步步晋升。待得她的位分高了,她便有了与薛氏等人争斗的本钱。本宫当初被薛氏所害,她搏命相救想来所为也不过是唇亡齿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