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尚仪回宫后,只将此事奉告了昭惠太后,那昭惠太后卧在榻上,闻得此言,只是嘲笑了半日,道:“那宋氏不愧是乃是仁惠太后的侄女,她们姑侄两人都是一等一长于测度民气,哀家将清漪放在身边,便是为了本日皇后的动机,没曾想,那皇后竟也算到了这一层。”

光阴如梭,茯若到了西京行宫已有两月不足,却恰是岁寒时节,虽说茯若遭遇贬黜,便行宫内的宫女也不敢忒怠慢了茯若,早早把茯若及她身边服侍的人过冬的衣物筹办安妥了。茯若夙来便有些怕冷,且这西京行宫历代便是避暑之地,倘若到了寒冬,酷寒更甚于别处。茯若每日极少出户,便是誊写佛经,也是让宝带与净月去大造殿取了佛经来本身殿中,本身誊写完了便是。

洪尚仪只是笑道:“娘娘当真是聪明过人,只是宫里头现在也忒乱了些,禧皇贵妃已然是把持后宫了。恰好皇上又宠着她,对着旁的嫔妃也极少让她们侍寝,前日前朝大臣礼部尚书邢之孝只是上奏应给肃悯太子的遗孀苏氏上尊号,以欣喜肃悯太子,谁知这话儿传到后宫,竟被禧皇贵妃说成了是心胸不轨,私行干预后宫事件。只让皇上革了邢之孝的职务,又让太常卿张少安把守了他们邢家,怕是要抄家放逐了。只是难为邢大人一片忠心。”

茯若只是掐动手心,嘲笑一声道:“邢之孝原是我叔父任礼部尚书之时的部属,且他在礼部已多得我叔父的顾问,随后叔父升迁了官职,邢之孝的礼部尚书还是叔父保举的,且皇上意欲废了本宫之时,仿佛那邢之孝也有上奏劝谏皇上。因着这层干系,张氏岂能容得下他。抄家之祸怕是不免了吧,这给太子妃上尊号之事只是个由头罢了。”

茯若只是闻了,只是淡淡一笑,入迷道:“如果由着皇上眼下这般专宠于张氏,下一道圣旨来这行宫废了本宫的后位也不过是一盏茶的工夫,眼下之计唯有釜底抽薪罢了。”

茯若只忧愁感喟道:“虽说是如此,但立太子还是要看皇上的情意,禧皇贵妃眼下这般得宠,且她又有统摄六宫之权,六宫嫔妃又有那个能与她相争,且前朝的大臣我们这边的人也多不得皇上正视,倒是昭惠太后的两位兄长还算颇得皇上的恭敬。但他们的上奏皇上一定能听得出来,且说临海王的老婆又是上官安的女儿,如果冒然上奏,只恐皇上还觉得两位大人有不臣之心。只是可惜了本宫的族人被贬居他处,独一留在京中的兄长性子过分于仁厚宽和,且夙来便是不得皇上正视的,昔日封他做太常少卿也不过只是看在仁惠太后的薄面上。现在因着张氏的调拨,皇上对着本宫的母家倒是都腻烦了,他因着娶了静慧帝姬,才保住了他的官职,本宫只盼望他不要出旁的事才好。”

洪尚仪只是淡然道:“昭惠太后倒是故意要搀扶临海王做太子,且现在肃悯她只不在了,他和三皇子都是庶出,倒是已然没了嫡庶之别,且临海王自幼便是皇后娘娘您亲手扶养的,现在又算是宗子了。论起名分来,倒是比三皇子更加名正言顺些。”

茯若只是冷声道:“也许阿谁小宫女能解了眼下本宫与昭惠太后的窘境。”

茯若托腮微微深思,只是缓缓道:“如果当真有那日也倒还算好,只是依着那张氏的性子,费经心机才将本宫撵了出来,怎肯随便让本宫回皇宫啊。怕是又要生出很多波折了。”

洪尚仪只是驯良一笑,道:“奴婢奉了太后娘娘懿旨,前来看望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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