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璃微微一笑:“你倒也提点了本宫,这事早不摒挡全面,本宫便不能安睡。”
询赶紧笑道:“不过是模样类似罢了,且说人多有类似。模样类似也算不得甚么奇怪事。”
高柱点了点头,便下去做事了。询待得高柱出去了,复又批阅起了奏章。内心想起清漪的娟秀姿容,心中便顿时升起一股暖意。
昭惠太后端然一笑,只是道:“天子故意便好,依着哀家的意义,现在的后宫到底也不成个模样。皇后别居他处,皇贵妃独揽大权,且皇贵妃夙来便是不肯来哀家的长乐宫走动的,有着皇贵妃做例,其他的嫔妃天然是上行下效。倒是仁贵妃还稍稍懂些端方,昨儿还带着仁元公主来向哀家请了安。”
询闻了,只是微微一惊,仿佛有些不测,只是缓缓道:“噢,朕也有好久未曾去见仁元了。”
询只是摆了摆手,道:“不必如此,如果做的太暴躁了些,昭惠太后也不乐意,到底她不是朕的生身母亲。此事需得从长计议。”
昭惠太后这才点点头,笑道:“天子既是这般说,哀家内心头便结壮了。”
昭惠太后似笑非笑,只捧了茶盏凝神道:“眼下倒是要紧的关头,还得一步步渐渐来。现在要让天子多来长乐宫才是端庄。却说天子现在已有三十八岁了。而那张氏也有三十五了。再过几年。只怕张氏的恩宠便能断了,待得当时候,哀家便能肃除了这个妖妇。”
待得询走后,洪尚仪扶着昭惠太后入了内殿,只是对着昭惠太后笑道:“奴婢瞧着本日之事,皇上倒是仿佛对清漪那丫头起了心机。”
昭惠太后摆摆手,道:“哀家瞧着她做事聪明,倒是极得哀家的欢心。且现在洪尚仪年事大了,诸事不当。华穗的性子又太急了,多亏了这个毛丫头在身边服侍。”
高柱复又问道:“天子迩来少去后宫,便是翻牌子也多是皇贵妃与丽贵嫔,沈婕妤等人。倘若皇上冒然又纳了一名宫女为妃,旁人还可,主子只是担忧皇贵妃面上挂不住。”
昭惠太后只是笑着对清漪道:“还不快去给天子问安。”
昭惠太后执起一支水烟,吸了一口。淡然道:“天子虽说愤怒了皇后,但也不成轻视了仁元公主,到底她是天子独一的嫡女。如果天子对她的宠嬖还不及那些个嫔妃所诞下的帝姬,她的前程又会如何。天子可要好生思考此事啊。”
询只是冷嘲笑道:“皇贵妃那边,朕自有体例。你且叮咛上面的人不要将此事张扬了出去。”
洪尚仪更加欢笑起来,道:“如此一来,便是如了太后娘娘的情意了。如果清漪能夺了那皇贵妃的宠幸,也称了太后的意。”
昭惠太后只是点头道:“哀家怎的闻着天子的心机倒像是不肯意来陪长乐宫用午膳似的。”
昭惠太后自顾自饮了一口枸杞鲜鱼汤,微微点头道:“天子这话倒是让哀家见笑了,清漪只是一小我微言轻的宫女,那张氏才是权势赫赫的禧皇贵妃。便是前朝大臣也是多顾忌她三分的。倘若清漪生的有几分皇贵妃的风致,倒是清漪的福分了。”
询赶紧道:“儿臣岂敢如此,太后曲解了,因着克日来宫中事多,朕倒是忽视了给太后存候的端方,一时候倒是感觉忸捏。”
询看着清漪的描述,只是见她生的“。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樱桃小口,颊边微现酒涡,直是秀美无伦,明眸皓齿,桃笑李妍,出落得如同晓露芙蓉,甚是惹人垂怜。”又在内心细细思考,这宫女清漪的描述委实像极了当年玉璃的模样。不由得情动,有多问了一句:“你本年多大了。”